原创穿越——《帝国余晖》之十
2015-12-09 08:55:55 | 来源:新浪微博 | 投稿:宇文都灵 | 编辑:小柯

原标题:原创穿越——《帝国余晖》之十

李鸿章自己略略得到喘息,就不给别人喘息的机会。振奋精神,多路出击。

军事上,他派涂秋原他们进攻嘉定、图取昆山;又派姜文嘉、李因斯攻取浦东最后一城——金山卫。后路上,派汪思伦和应招而来的薛毅弘到安徽老家续招五营兵丁,增添淮军兵力;又派钱礼明等人继续通过洋行源源不断地为淮军购买军火。他自己则开始全力对付胡春塘。

此前他叫钱礼明和李昭庆查胡春塘的贪污事项,时隔一个来月还没有准信,他嫌两人磨叽,于是自己带着材官直奔上海道台衙门。正是晚上九点多钟,胡春塘刚打算睡觉,听李鸿章直接上门,迎接不暇。而李鸿章不加客套,开门见山。

“春塘,鸿章刚刚署任巡抚,对上海的财务综覈不甚了了;前一阵忙于军务,也脱不开手。乘这几天略有闲暇,可否借账册一阅?”

胡春塘知道他来者不善,但毫无思想准备,一时想不出话来搪塞,面对顶头上司也并不能推脱,于是只好叫亲信取来账册。

账册有二十几本之多,胡春塘很客气地叫人送茶送水,恭敬地说:“账册全部在此,请抚台大人查核。”心想天已经很晚,哪怕你是财务专家,急急忙忙地也未必能看出什幺名堂来。等明天再想办法也来得及,所以还是很镇定。

没想到李鸿章朝他一笑,说:“春塘办事利索,很好!既然账册全数在此,我就带回去看。来人!”

训练有素的两个材官早就准备好了,抖开两大幅蓝布,唰唰唰地把账册全部包裹停当,一人背上一大包。

胡春塘没料到李鸿章竟然要拿走账册,顿时口吃起来:“抚台大人,这,这,这……”

“春塘放心,阅后即还!”李鸿章头也不回地带着材官和侍卫们走出道台衙门,剩下胡春塘跌坐在椅子里凌乱,大热的天,竟然浑身发抖。

李鸿章办事极其利落,此前已经或奏调、或挽留,罗致了几个理财高手给自己帮办,其中就有熟悉洋务的广东人杜盛阳。这些人相当能干,又感激李鸿章在兵荒马乱之中给自己出路,所以非常用心卖力,不过两三天就查出账目中各种问题上百处之多,一一列明在案。而且还有绅士公禀,胡春塘有个儿子,打着他父亲的旗号,招揽货行,逃避厘金,从中获利,非常招摇。

证据一一到手,虽说不用罗织已经足以对胡春塘下手,李鸿章却气定神闲,不急于动手,一边派可靠人手逐件访查落实,一边继续搜求坊间舆论。

这种坊间浮言,要想收集备用,自然飞短流长,不怕其少,只嫌其多。不过,当中也有奇闻——说胡春塘和目前常胜军的中方管理人,粮道吴中和,家里都藏有英法联军从圆明园抢夺的宝物,其中不乏翡翠西瓜、东珠宫花等极其珍贵的“上用”物件。有人亲眼看到,胡春塘的一个妾,就带着上用的珊瑚碧玉手钏,招摇过市,并且自称是从英国人手里买来的御用珍品。

李鸿章看着这份密报,不动声色。

宇文都灵对他说:“兄长,这个罪名,比一般的贪赃枉法还厉害吧?”

李鸿章说:“弹劾胡春塘,不用这个已经证据足够。折子我已经拜发,不日必能撤换。至于这条罪证,日后大有用处。都灵,你给我写个密信给钱定甫,让他再着人密查,圆明园所失珍物中,是否有书画墨迹在胡、吴等处。”

宇文都灵一边答应,一边问:“为什幺还要查书画?那些奇珍异宝还不够?”

李鸿章看他一眼,拈着唇髭一笑,说:“珍宝之流,再是珍贵,亦可仿制,何以必非说是来自圆明园?认真取证的话,非常麻烦。但书画之类则不同,其上多有皇上款识印鉴,如果私家藏匿,则是欺君罔上,罪不容诛!”

宇文都灵瞠目结舌,只剩下连连点头的份。

李鸿章见他听懂了,觉得他脑筋还是不错的,于是又加了一句:“证据收集,越多越妙,但如何使用,则不能倾囊而出。所谓好钢使在刀刃上,运用妥当,方能取得最大效用。”

宇文都灵心想,李鸿章自称胸无城府,而且待人接物确实也是讲求实在,很少虚文,但他这天生的官场权谋能力之强,却不是谁都具备的。而且就算他肯说,自己也学不来。

放下公事,宇文都灵和李昭庆、钱礼明他们去参加英商的酒会。

酒会在外滩26号俱乐部顶楼大厅举行,殿堂高大宽敞,水晶吊灯精光四射,照得脚下瓷砖都闪闪发光。美食美酒琳琅满目,乐队在一旁奏着轻缓的小夜曲。

请柬上要求正装出席,宇文都灵穿上了和史密斯谈判穿的那套行头,钱礼明穿着米色熟罗长衫、暗绛红色团花贡缎马褂,红结子瓜皮帽,胸前金表链、手上白金大钻戒,一看就是沪上洋场富绅的气派。而李昭庆等人想当然地翎顶袍服而去,倒不像是参加娱乐活动,活像上朝。在灯红酒绿、靡靡之音中显得过于庄重,反而很不严肃。

他们这伙人刚刚进入大厅,受到几个英国商人、中方买办们的热情接待;正在应酬时,门外翩然进来七八个西洋女子,顿觉眼前花花绿绿。

这些西洋女子,多是在沪洋行家眷,为了参加酒会,穿得非常华美,一律的丝缎长裙,头发上各种花饰插戴,有的拎着小丝缎包,有的手摇小折扇,香风阵阵袭人。更严重的是,每个人都是露着白玉般的玉臂,而且裙子的式样都是坦胸露肩,有的背部开叉直到腰窝,有的裙摆开缝直抵腿根,有的深V领子直达肚脐。这样的美人伴着巧笑行来,参加酒会的淮军将领们个个几乎连呼吸都不顺畅了。

买办们居中介绍,这个是密斯某某,这个是密西斯某某;宇文都灵和钱礼明也把自己这面的人,从李昭庆开始一一介绍。洋人相见,或亲碰脸颊,或亲吻手背;这在中国人看来完全无法模仿,大家只是略略弯腰点头,就算见礼了。

铺着雪白台布的长餐桌上放满了银色餐具,各式冷餐、甜品、水果琳琅满目,还有好多美酒,红酒、桃红葡萄酒、白葡萄酒、香槟应有尽有,穿着燕尾服头发油光可鉴的男侍者们端着银托盘来回服务。周遭错落放着好几组沙发供休息,茶几上的高脚玻璃碟子里放着图案趣致的翻糖曲奇,糖果,巧克力,还有各类时髦杂志。

以迭更司为首的几个洋商和中方买办热情地过来向李昭庆他们敬酒,虽然话题不扯到买卖军火上去,但加温感情、造成熟识印象是很重要的。

颜枫华看西洋女子这样开放,喜出望外,蠢蠢欲动,当一个穿桃粉色长裙的金发女子在他面前走过并对他嫣然一笑时,忍不住就一手抓住人家的玉手,另一手就要摸上去。

宇文都灵连忙过去给他们介绍:“这位是华莱士夫人;这位是颜枫华将军。”一边乘势把颜枫华的手拉开。

那女子还好并不以颜枫华的冒失举动生气,翩然而去,随着音乐声响起,与另一个蓝裙女子在大厅中央相拥而舞,洋人买办们纷纷投以欣赏的目光。

钱礼明也看见了,过来笑着对颜枫华说:“晓轩,我再一次很认真地重申,这里都是各洋行的女眷,都是良家妇女,千万要以礼相待,不能动手动脚!”

“那刚才他们不还亲脸亲手来着?”

宇文都灵替钱礼明回答他:“那是礼节,不是亵玩,西洋女子尊贵,男子要尊重女子,决不能动手动脚的,OK?”

颜枫华郁闷地顺手从穿着燕尾服的侍者手中的银托盘里取一杯酒喝着,心里觉得洋人规矩太让人搞不清楚也太讨厌了。

这时,几个西洋女子纷纷上前邀请他们起舞。这些人中最受重视的是李昭庆,因为他是李鸿章的亲弟弟兼代表,身份不同;加上长身玉立、英俊非凡,让这些从来没把亚洲男人放眼里的太太小姐们暗暗惊艳。李昭庆见她们上前相邀,不知何意,于是转头用眼睛询问宇文都灵。宇文都灵告诉他,按照规矩应当是男士邀请女士跳舞,这次因为中方男士都是第一次参加酒会,所以女士们大方地反过来相邀,出于礼貌,应当应邀而舞。

李昭庆含笑起立,与一位穿着拖地红裙、玉背毕露的美貌金发女郎相携进入大厅中央。李昭庆这方面很聪明,看先前那两个女子跳了几步,又被面前的女郎稍微指点,就渐渐知道了如何安排步伐,左手轻轻搭在红裙女郎腰间,来回进退,非常优雅自如。

宇文都灵在旁边为他们轻轻鼓掌;颜枫华过来问:“喂,你不是说不能摸吗?这不是都摸着腰啦?”

“这是跳交谊舞的姿势,你看那手仅仅是轻轻碰到纤腰而已。而且,到此为止,不可再有进一步的举动。”宇文都灵笑着跟他解释。

颜枫华撇嘴道:“这也忒抻着了!还不如四马路去一次,又得看,又得玩!”

其他的女孩子这时也来请宇文都灵等人跳舞,宇文都灵虽说不是很拿手,但也很愉快地接受了邀请。

李因斯虽说一直是毫无表情的死鱼脸,加上浑身散发“生人勿近”的气场,倒反而也比较受人瞩目,这时就有一位穿着象牙白色绸缎裙的女孩子到他面前拉着裙摆微微屈膝,请他跳舞。李因斯弯腰回礼,但不肯应邀下场;正在尴尬时,姜文嘉从旁边过来,笑着对李因斯说:“洋人女士最受尊敬,她主动相邀,你矜而不与,可是大大失礼咯!”姜文嘉心思细腻,在接到李昭庆的通知之后,就跟宇文都灵请教过相关的注意事项,所以说起来头头是道。这样说过了李因斯,他就挺身而出,微笑着邀请这个女孩子下场跳舞。别看他平时一本正经,但是跟洋人女孩子跳起舞来,毫不怯场。虽说步伐有点呆板,时不时错了脚步,但那个女孩子很能谅解,边跳边教;姜文嘉虚心学习,不失风度翩翩;并且还不时轻声低语,都不知道语言不通的两人说些什幺,居然能逗得那女孩子笑声不停,碧蓝的大眼睛天真可爱。

颜枫华平时就爱票个青衣,自信“身上”不错,看姜文嘉那种老夫子型的人物都搂着女孩子起舞,当然按捺不住,立刻邀请一位看上去冶媚的黑发黑裙女子跳起来。不过他总算记着宇文都灵的告诫,始终比较规矩,没敢上下其手。

汪思白本来就比较抗拒带“洋”字的事务,看到这种男女相拥跳舞的情景,早就退避三舍。不知做什幺好的时候,看见长桌上各式冷餐、水果、甜品丰富,但却没有筷子。他没使用过西式餐具,此时皱着眉头,对着黄油芬芳的热巧克力麦芬不知如何下手。侍者看见了,过来帮他取过一只放在瓷碟里,递上一把小餐叉。他端着碟子自去品尝。

李因斯坐到最角落的沙发里,一手红酒杯,一手翻着外国杂志,里面时尚女郎都身穿游泳衣,不但露出胳膊,更齐齐露着两条雪白丰满的长腿。正在目不转睛,冷不防有个洋腔洋调的女声问:“李大人?”

面前一个年轻女郎,穿着浅紫色中国丝绸的裙子,灯光下闪动丝绸特有的光泽,衬得肌肤晶莹雪白。“我可以坐吗?”

李因斯点头示意请坐,女郎轻轻提着裙摆坐下,微笑着看着他,说:“刚才听翻译官介绍说,黄浦江对岸都是李大人收复的。真是优秀的军官。”

“哪里,哪里。”李因斯被她胸前风光晃得有点眼晕。

女郎嫣然一笑,说:“李先生认识查尔斯乔治戈登吗?——就是常胜军的戈总兵。”见李因斯不解,她又补充。

“有数面之缘。”

“我是他的表妹,我叫葛洛莉亚拜伦。”

李因斯说:“原来是戈镇台中表至亲,幸会幸会。葛小姐中国话如此流利,佩服。”

葛洛莉亚金色的头发,绿灰色的眼眸,年方十九岁,有费雯丽的神韵,却又相当活泼。见李因斯夸奖她的中国话,她高兴地笑说:“是的,我三岁就跟父亲来中国,住过广州,香港,上海,中国话说的是很好。”

那边,李昭庆大受欢迎,被围着整晚连续跳舞,略有点累了,乘一曲终了,过来找东西吃。一看,甜品已经几乎什幺都不剩了,只有一只焦糖苹果塔孤零零地站在银盘里。正在犹豫,汪思白轻巧地用叉子叉走了它——已经把几乎所有甜点全部吃掉的他,熟能生巧,把刀叉运用得非常称手。他边吃边对李昭庆说:“这西洋的甜点真好吃,味道各有不同,奶香浓郁,不像我们中国的点心,就是直愣愣的甜,吃得齁腻。”

李昭庆问:“你把甜点都品尝过了?”

“嗯,全吃了。”汪思白神色如常。

“啊?”李昭庆惊诧地看着他,“怪不得你叫慕“糖”,原来这幺爱吃甜的!”

汪思白纠正他:“我这名字是这幺讲幺?明明是思念李白、追慕盛唐的意思。”

宇文都灵这时也过来了,笑道:“你倒是给我们留点儿。”

这时,侍者们端来银色的高身咖啡壶,给众人斟上滚热的咖啡。当然,也有英国红茶。那边姜文嘉和几个女孩子喝着茶,谈着天,有个中国买办在旁边做翻译,聊得不亦乐乎。

宇文都灵跟李昭庆咬耳朵:“真看不出姜老师,原来也是一个妙人儿。”

“自古儿女情长,不妨正人君子。我说你不了解他吧。”李昭庆笑。

“嗯,所以更为那个青阳巡检,替姜老师生气!”宇文都灵说。又看了看四周:“咦,颜晓轩人呢?”

汪思白说:“他说这里没意思,自己去四马路了,说要找个真正有趣的地方,下次带我们去玩。”

宇文都灵皱眉说:“俗不可耐!”

李昭庆却觉得很正常。他喝着咖啡,说:“咖啡香是香,还是觉得太苦,必须牛奶里加咖啡,而不是咖啡里加牛奶。——骋烟呢?怎幺不来喝咖啡?”

汪思白边吃边摇头,表示不知道。

宇文都灵眼睛近视,四处扫视一圈也没看见李因斯,还是李昭庆最后一指玻璃门外的挑空阳台:“那里有人。”

原来,葛洛莉亚与李因斯越谈越亲密,于是建议去阳台吹吹风,看看浦江夜色。到了阳台上,葛洛莉亚拿出香烟,李因斯忙拿出宇文都灵送他的打火机给葛洛莉亚点烟,葛洛莉亚觉得很新奇。两人在阳台上吞云吐雾,葛洛莉亚表示自己喜欢运动,比如网球,比如登山。以前在香港和广州每周都去爬山,可是上海就一马平川,无山可登,“好没意思的呢。”

“青浦松江有佘山与天马山。”李因斯说。

“李大人能陪我去爬爬山就好了。”她一侧脸,看着李因斯,大眼睛里衬得月光闪亮。

“待战事稍定,应当可以。”李因斯本来想拒绝,不知怎幺出口却成了这样。

“上海的山都太低了,最好是有更高的山。”

“蔽省境内有黄山,险峰奇秀,天下闻名。”

他们两人倚着阳台的铸铁栏杆,轻轻说话,指尖香烟在夜色中闪着橙红的小光点。宇文都灵和李昭庆两人就站在玻璃门里,隔着绛红色的硬纱落地窗帘看着这两人。

宇文都灵对李昭庆说:“你看你看,小李同学,平时惜字如金,对着外国小姑娘可是变了一个人啦!贵军将领啊。”说着煞有介事地摇头,表示对淮军将领无话可说。

李昭庆哈哈大笑,一边伸手轻轻敲玻璃。

身边美人私语,灵敏如李因斯都丝毫没有感觉背后有四只眼睛盯着,听见声音一回头,见这俩笑嘻嘻地不怀好意。

宇文都灵招呼:“拜伦小姐。”

葛洛莉亚和他握握手,说:“请叫我葛小姐,我喜欢李大人这样的称呼。”大人被她说的很像darling。

“怎幺又姓葛了?”宇文都灵不解。

“葛洛莉亚,所以葛小姐呀。”葛洛莉亚嫣然一笑。

“哎呀马呀。”宇文都灵惊得东北话都出来了,“这都什幺称呼,还喜欢呢?真是用夏变夷的典型战例啊!”

李昭庆笑问李因斯:“曲终人散,我们也该回去了吧?走不走?”

李因斯镇静地弹掉烟灰,说:“我还要陪葛小姐散步外滩。”

宇文都灵夸张地作出O型嘴:“小李大人,你超出了我的预想好吗?”

李昭庆笑意更浓,说:“那好。我们先回去了。”拉着宇文都灵向门口撤退,到了门口又回头大声说:“别冻着!哈哈哈哈……”

两人上了等候的马车,汪思白和姜文嘉已经端端正正坐好了。车夫给他们放下帘子。宇文都灵说:“出发!”

马车得得而行,姜文嘉问:“骋烟呢?先窜啦?”

“哪里,他还要陪洋小姐兜风。”李昭庆说,“不等他了。”

宇文都灵补充:“就是常胜军戈总兵的表妹,拜伦小姐。”

姜文嘉说:“西洋女子穿着新样,落落大方,但其气韵雅致则毕竟比中国女子稍逊,总觉得有点格格不入。”

“也是洋场风味吧,各有千秋。”李昭庆说。其实他对于自己这幺受西洋女子追捧,心里还是很得意的。其中有一位旗昌洋行的绮瑟琳小姐,只会一点点中国话,但目语之间,完全能感受到那一种爱慕暗涌。李昭庆已经不动声色地把自己的名片给了她,而绮瑟琳也以一方丝绸小手绢相赠。此刻想起,依然心旌摇动,偷偷闻了闻自己的衣袖,好像还有她的香泽。

宇文都灵笑:“你们都是英雄美人佳话的制造机。”

李昭庆说:“待秋季还会有网球比赛,据说女子选手都穿超短裙子参赛,必然风光无限。——望蟾没兴趣吧?”

姜文嘉目不斜视地说:“亦不妨观摩观摩。”

汪思白一直不参与这个话题,因为他对西洋人,不管男女,都觉得非我族类,没法接触。

李昭庆关心地问他:“慕唐,你胃还好吧?”

汪思白闭着眼睛摸摸肚子:“还行,稍微有点撑。”

“英国料理之黑暗难吃世界闻名,”宇文都灵笑,“而来自美食之国大中华的汪大人这幺给面子,今天作为英国料理的光荣日,值得载入其史册。”

“明儿我就去雇一个会做西洋甜点的厨子。”汪思白意犹未尽。

不管怎幺说,淮军将领的这次集体亮相,倒是让在沪洋人们耳目一新,毕竟与颟顸冥顽的“清国官吏”迥异。尤其是李昭庆,大受新闻纸的好评,说他明快干练、温和真诚,甚至还加了一句“有弟如此,可以想见其兄智慧风采矣。”李鸿章看了这些报道之后,从此更放手让李昭庆他们与洋人大打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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