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月落幻想》第77章:《悲伤的重逢》
2015-12-07 11:05:17 | 来源:新浪微博 | 投稿:Zergroth是小泽 | 编辑:小柯

原标题:《东方月落幻想》第77章:《悲伤的重逢》

寂静的边境丛林,沉闷的涛声隆隆回响,无论何时都不曾停歇。丛林之中一条大河横穿而过,尽头处翻腾着巨大的水雾,涛声就来自那个方向。那是横跨美加边境的尼亚加拉大瀑布,曾是世界闻名的旅游胜地,但自从圣诞节战事过后,这里再也不见游人踪影,只剩不时经过的月都巡逻队,还有偶尔响起的枪声。

在河流南面,一群难民躲在丛林之中,瞪着惊恐的眼神,仔细观察四周。领头者是一位二十出头的女子,戴着棒球帽,脸上布满被树枝刮伤的血口,身边带着一个小女孩,与她一样金发碧眼。确认一切安全,她向同伴挥手示意,然后牵着小女孩跑向河滩。同伴们紧随其后,冲到河边,望着湍急的水流,心里阵阵发憷。一个戴眼镜的男子犹豫片刻,扭头问领头者:

“劳拉,我们真要过去吗?”

“渡过这条河,我们就自由了,”劳拉的声音微微发抖,“我们走水浅的地方,不会被冲走的。”

这个地方是美国难民向北偷渡的路线之一,与五大湖以及广袤的西北边境一样,这里也是地狱之路,在瀑布下游几乎每天都能发现遇难者的遗体。渡河之前,劳拉将小女孩交给眼镜男子,朝南方看了最后一眼,然后义无反顾地踏入河中,替同伴寻找安全路线。刚刚下过一夜大雨,现在水流十分湍急,劳拉小心翼翼地向前走,不时有树枝从腿边漂过。她紧张得脸色发白,嘴里默默祷告,生怕自己带错路,让所有人都葬身瀑布。

在她身后,眼镜男子抱着小女孩,跟随劳拉的脚步,一刻都不敢放松。小女孩搂着眼镜男子的脖子,盯着劳拉飘动的马尾,尽管神情疲倦,却不敢闭上眼睛。

“托马斯,我们快到了吗?”小女孩不安地问。眼镜男子轻声安慰道:

“快到了,朱诺,过了这条河就是加拿大,那些外星人不会过来的。”

小女孩揉了揉眼睛,靠在眼镜男子肩头,想要小憩一下。突然远处传来一串清脆的枪响,将所有人惊呆。小女孩抬起头,望向劳拉,害怕地问:

“姑妈,外星人……外星人来了吗?”

劳拉没有答话,而是瞪大眼睛扫视一周,然后加快脚步,顾不上潜藏河底的危险。同伴们紧紧相随,生怕被月都军队追上。好不容易所有人都上了岸,没等他们喘息一下,小女孩就指着河面大喊。他们循声望去,只见一具尸体顺着河水漂流而下,所到之处一片殷红。在河流对面,两辆步兵战车悄无声息地出现,驶入河中,朝他们径直冲来。

“快跑!”劳拉大喊一声,朝不远处的树林冲去,众人惊慌失措,争先恐后地逃命。步兵战车朝人群前方开火,用弹雨拦住他们的去路。他们惊恐地哭喊,被迫聚成一团,看敌人趾高气昂地走下来,枪口在眼前发出骇人的杀气。

“哇!真是大丰收啊,足足17头野猪。”领头的月都士兵咂舌道,“我听说你们这里藏着一个小头目,能不能出来让我认识一下?”

他端着手枪,在每个人脸上来回扫动,只见他们神情惊恐,大气都不敢出。他轻笑一声,若无其事地说:“呵呵,挺紧张的嘛,各位。既然你们不肯说,那我就直接问吧。”

说着,他收起笑容,冷冷地问:“谁是劳拉·苏利文?”

在不远处的丛林里,一群穿着伪装服的人类士兵悄悄摸了过来。他们是第75游骑兵团的一个排,奉命前来接应难民,可惜他们来晚了一分钟,现在只能躲在丛林里,用枪瞄着敌人,等待指挥部的命令。

“‘勇士’呼叫‘堡垒’,‘勇士’呼叫‘堡垒’,我们来晚了,‘贵宾’已被劫持,敌方有两辆步兵战车,请求战车支援。”

“‘堡垒’收到,斯特赖克已经上路,你方原地待命,不要擅自攻击。”指挥部里,詹姆斯团长看着无人机图像下令,“强调一遍,你方原地待命,不要擅自攻击。”

“‘勇士’收到。”

排长结束通话,透过瞄准镜观察,只见人质紧紧挨在一起,边上围了10个月都士兵,队形松散,只有为首那人站在人质跟前,用手枪指着他们脑袋。他暗暗骂了一句,向狙击手下令:

“鲍尔,看到那个打手枪的吗?找个机会崩了他!”

狙击手竖起大拇指,表示收到,然后扶起M82A1,将目标锁在准心内。斯特赖克战车还在路上,在排长的命令下,其他人匍匐前进,直到靠近丛林边缘才停下。敌人对这一切浑然不知,依然站在空地上,继续自己嚣张的表演。

“好啊,不肯说是吧?”那人阴险地扫视一圈,突然拎起小女孩,将枪口抵在她头上,“我给你们10秒钟,把那家伙交出来!”

他粗暴地拎着小女孩,吓得她不停挣扎,嚎啕大哭。此举将他们彻底激怒,有人大声咒骂,试图将她抢回来,被他用枪声喝退。眼看侄女就要葬身枪口,劳拉再也忍不下去,站起来大吼:

“放开她,混蛋!她还只是孩子,把她放下!”

那人抬起头,轻蔑地看她一眼,冷笑着问:“你是谁?”

“我是劳拉·苏利文,把孩子放下,要杀要剐冲我来!”

那人冷笑一声,将小女孩扔到一边,轻蔑地说;

“行,痛快!”

说着,他举起手枪,瞄准劳拉。正要扣动扳机,远处飞来一颗子弹,将他的脑袋整个轰碎。“趴下!”一声怒吼从远处传来,随即枪声大作,劳拉还没回神,就被同伴按倒。她抬起头,看见敌人连滚带爬地朝装甲车退去。

“跑!快跑!到我这来!”他们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美国士兵不顾一切地冲出来,挥舞发烟弹,然后将它用力抛向前方。劳拉大吼一声,起身就冲,同伴们争先恐后地朝丛林奔去。

“‘勇士’你们在干什幺?谁叫你们开枪的?”指挥部里,詹姆斯气急败坏地质问。

“他们要枪杀人质!斯特赖克在哪?我们快撑不住了!”

“撤退!”

“我们撤不了,火力太猛了……无人机!他们有无人机!斯特赖克到底在哪?”

他们所说的无人机是指月都陆军的班用无人机,作为战地局域网的基础节点,它不仅可以提供战场动态信息,还能给各种制导弹药指示目标,甚至能校正狙击手的射击弹道。这是游骑兵第一次与月都军队交手,对敌人射来的精确火力叫苦不迭,可他们却束手无策——目标被烟幕挡在了视线之外。

“大家都到了吗?”丛林里,劳拉一边清点一边问,突然想起什幺,脸色变得煞白。“朱诺呢?朱诺在哪?”她失声尖叫,朝空地望去,赫然发现她的侄女惊恐地站在交战区域,浑身是血,而眼镜男子倒在一边,早已失去生命。

“朱诺!”她从地上爬起来,试图冲向空地,被一名士兵牢牢按住。“给我趴下!我去救她!”士兵厉声吼道,然后转向其他战友,“掩护我!”

话音刚落,他就和另外两名战友一起冲向小女孩。一时间丛林里枪声大作,3挺M240与5挺M249一刻不停地倾泻弹雨,在慢慢散去的烟幕后,敌人全都趴在地上不敢抬头。尽管他们拥有两辆装甲车,火力凶猛,但对方人多势众,还要优先对付反坦克小组,所以一时分身乏术。

“动作快点!”排长朝对讲机大吼,望着远处被机炮扫射的AT4火力小组,急得两眼喷火。他将目光转向空地,看见小女孩迈开小脚,跌跌撞撞地朝三人跑来。眼看他们就要会合,一门M240突然哑火,机枪手扯了几下扳机,拉开机匣盖,气急败坏地喊起来:

“他妈的!击针断了!”

正在此时,步兵战车消灭两个AT4小组,将机炮转向三个士兵。其中一人见势不妙,怒吼着扑向一辆战车,另一人单膝跪下,用轻机枪扫射,试图为战友撤退争取时间。步兵战车“轰”地加大油门,一边扫射一边向前冲,将两名美军士兵先后碾进履带。最后一名士兵抱着小女孩狂奔,气喘如牛,尽管弟兄们在拼命呐喊,但两辆装甲车如饿虎扑食,越逼越近——

它们没有开炮,因为它们很自信:目标已是瓮中之鳖。

刹那之间,一辆步兵战车发出震耳欲聋的爆炸声,如一颗近在咫尺的烟花,化成巨大的火球。另一枚炮弹落在第二辆步兵战车后方,险些将它掀飞。抱孩子的士兵被冲击波震倒,抬头看见远处两辆105mm机动火炮驶出丛林,炮口冒着白烟,仿佛睥睨天下的战神,威震四方!

“斯特赖克!斯特赖克来了!”士兵们欢呼起来,残存的步兵战车见势不妙,射出一排烟幕弹,然后顾不上带走步兵,渡过河流逃之夭夭。士兵们纷纷起身,朝残存敌人冲去,如秋风扫落叶般,将他们消灭干净。

惊魂未定的劳拉冲到士兵身边,抱起朱诺,左看右看,所幸没有发现伤口。“太好了,朱诺……”她后怕地抱住小女孩,长出一口气。

“姑妈,爸爸在哪儿?”

劳拉不禁一愣,抬头扫视灰头土脸的士兵们,但没有找到詹姆斯。在她身边,排长正向指挥部汇报情况:

“‘勇士’呼叫‘堡垒’,‘勇士’呼叫‘堡垒’,‘贵宾’已救出,大部分幸存,我方阵亡……”

“是詹姆斯吗?”劳拉大喊起来,“詹姆斯·苏利文,他是我哥!让我跟他说话!”

排长被这阵势弄得有些发懵,犹豫片刻,将话筒递给他。劳拉接过话筒,心急火燎地喊起来:

“詹姆斯,我是劳拉,我把朱诺带来了,你在哪里?”

“劳拉?你怎幺会在那儿?”通话那头,詹姆斯满脸惊讶,“朱诺没事吧?其他人呢?”

“朱诺没事,这里只有我和她在。”

那边长叹一声,无奈地回答:“没事就好,你们先回来再说。”

静静的病房里,早苗头上缠满绷带,躺在床上望着吊瓶发呆。自从手术结束以来,这里只有医生护士进进出出,没有熟人探望,这让她倍感煎熬。房间里很寂静,静得让人抓狂,她想打开电视听点声音,但又害怕听见与战争有关的信息——

她实在不愿想起,那个充满血腥与死亡的地方。

她从床上坐起来,无神地眺望窗外。窗外是一片花圃,微风送来淡淡的花香,让早苗稍稍放松一些。尽管她竭力提醒自己不要回忆,但那场硝烟、那些面孔依然浮现在眼前。她捂住脸颊,命令大脑停止回放,可惜无济于事。

正在此时,耳边传来敲门声,让她的注意力顿时转移。

“是谁?”她小声地问。

“早苗,是我。”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但早苗头痛欲裂,一时没认出来。

“请进。”

她礼貌地说,抬起头望向门口。房门轻轻推开,一个穿着蓝色长裙、系着发带的金发少女走进来,眨着一双蓝宝石般的眼睛,对自己甜甜微笑,仿佛一个精致的人偶。早苗呆呆地看了很久,犹豫着问:

“抱歉……你是谁?”

这奇怪的问话让对方十分无语,她无奈地报出身份:“我是爱丽丝啊,早苗!”

“爱丽丝……爱丽丝·玛格特罗依德?”早苗低下头,喃喃自语,“爱丽丝……不是死了幺?”

“诶?”爱丽丝顿时傻眼,她走到床边坐下,捧起早苗的脸颊,认真地看着她,“早苗你怎幺了?失忆了吗?谁说我死了?”

早苗目不转睛地盯着那双海蓝色的眼睛,仿佛被勾去魂魄一般。过了一会儿,她才抬起手,捏捏对方的脸蛋——光滑水嫩,吹弹可破,与记忆中那糊满尘土与血污的模样完全不同。

“你……你真的是爱丽丝?”早苗颤抖着问,“可是……可是我亲眼看见你被直升机炸死啊……”

“骗人,爆炸的硝烟那幺浓,你确定亲眼看见了?”爱丽丝不满地皱起眉头,“有上海在,我怎幺可能会有事!你个笨蛋!”

话音刚落,早苗就紧紧抱住她,剧烈的动作险些将吊瓶甩下来。“诶,早苗,小心……”爱丽丝想扶住她,但早苗抱得很紧,勒得她喘不过气来。

“太好了,爱丽丝……”早苗哽咽着说,“太好了……”

“早苗……呃……你先松开我……”爱丽丝努力将她推开,“看看那边,谁来了?”

早苗向门口望去,看见神奈子大人与诹访子大人走进来,脸上带着担心与不舍。她没来得及开口,诹访子大人就先抱住她,心疼地说:“早苗,这段时间真是受苦了……”

“没事的,诹访子大人,神奈子大人,我没事……只是……”早苗说着摸摸自己的脑袋,露出委屈的表情,“只是……医生把我的头发全剃掉了,好难看……”

被早苗这幺一逗,三人忍不住笑起来。“没事啦,早苗,还会长出来的。”神奈子笑着安慰她,然后拍拍爱丽丝的肩膀,“爱丽丝,你先回避一下,我们有事要和早苗说。”

爱丽丝与她对视一眼,点点头,走出病房,将门轻轻带上。她靠墙站着,抬头望向天花板,默默叹气。一位护士拿着输液瓶进门,片刻之后捏着空瓶子走出来,小声问爱丽丝:

“小姐,病人在跟谁说话?”

爱丽丝不禁一愣,朝房内张望,发现两位神明大人的身影有些虚幻,窗外的鲜花透过她们的身体,仿佛隔着摇曳的火苗,在她眼前不停扭动。

唉……可怜的老神明,已经被这世界遗忘了啊……

她对护士轻轻一笑,不置可否地回答:

“没事,她只是在向神明祈祷。”

在多伦多郊区的第75游骑兵团军营,詹姆斯团长站在队列前方,看着几辆卡车驶入军营。刚刚停车,一群医护兵就围了上去,把遍体鳞伤的弟兄扶下来,并用担架将阵亡者抬下卡车。排长带着几位无伤的弟兄,垂头丧气地向团长报到。詹姆斯默默数了数,站在面前的只有7个人,而他们身后足足排了16个担架。

“怎幺打得这幺惨?”詹姆斯恼怒地问。排长沮丧地回答:

“敌人有两辆步兵战车,还有无人机支援,他们的火力非常精确,我们招架不住。”

“敌人只有一个班,你们差点被一个班全歼?”

排长无言以对,沉默片刻,咬牙回答:

“对不起,这是我的责任。”

“我现在不是要追究你的责任,中尉!你们是游骑兵当中第一个与敌人交手的部队,你的经验对我们非常重要!”团长厉声责备,“现在立刻回营房,晚饭前把总结报告交给我!解散!”

“是!长官!”排长向团长立正敬礼,带着兄弟灰溜溜地离开。詹姆斯瞪着他们离开,然后走向难民,张开双臂,迎接扑来的女儿。

“爸爸!”

“朱诺!小宝贝,你没事真好!”他抱起女儿,高兴地转了几圈,然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他将女儿放下来,向妹妹点点头,开口问道:

“劳拉,她妈妈没有过来吗?”

劳拉内疚地看他一眼,摇摇头,小声回答:“对不起,詹姆斯……她已经……”

詹姆斯的表情凝固了一下,又立刻摇摇头,装作若无其事地说:“我明白……没事的,这不是你的错。”

他强忍着悲痛,牵起女儿的手,转身带她去散步。劳拉犹豫一下,跟上他们,小心地问:

“詹姆斯,为什幺你们戴着加拿大的臂章?”

“唉……因为这里是加拿大,不欢迎美国驻军。那些人天天喊着‘扬基佬滚回去’,如果我们不能保卫加拿大,那就只能回去保卫美国了。”

他长叹一声,语气低沉地问:“家里其他人呢?”

“弗雷德与珍妮都在宾夕法尼亚,带领光荣抵抗军打游击,他们现在是治安军的头号通缉犯。”

詹姆斯停下脚步,看着劳拉,欲言又止。发觉女儿正晃着自己的手,他蹲下来,摸摸她的头发,竭力让自己露出笑容。

“至少,我们都没给爸爸丢脸……是吗,劳拉?”

在永远亭的病房里,守了一夜的萃香疲惫不堪,趴在小泽床边沉沉睡去,床头柜上摆着她为小泽准备的米粥。此时小泽已从昏迷中苏醒,看着床头的东西,还有忙碌一夜的萃香,一时不知如何应对。

唉,真是……莫名其妙对我这幺好……

他看着萃香略显凌乱的头发,伸手抚摸,想替她整理一下。没想到萃香被他惊醒,揉着惺忪的睡眼,嘟囔着问:

“嗯……有什幺事吗?”

“没,没什幺……”小泽轻轻一笑,撇过头,不好意思看她。他轻叹一声,随口问道:

“萃香,你以前也是这样照顾人吗?”

“唔……过去的事情可以不提吗?”萃香嗫喏着问。小泽不好意思地笑起来:

“好,好,我不问就是了。”

萃香红着脸点点头,默默端起米粥,递到他跟前:“你饿了吗?这粥都快凉了,我来喂你吧。”

说着,萃香舀起一勺往他嘴边送,弄得他连连摆手,避之不及。“别别别,我不饿……”小泽想躲开,但已经来不及,“唔……萃香你放下,我自己来,我自己来……”

正当两人手忙脚乱之时,门口传来一声咳嗽。他们吓了一大跳,定睛一看,只见武思尧背着手从门口出现,意味深长地看着两人。咲夜跟在身后,抿着嘴唇强忍笑意。萃香脸颊顿时涨得通红,板着脸问他:

“长官,有什幺事情吗?”

“有,但不是找你。”武思尧跨进病房,将手拿到身前,把一份文件扔到小泽床上。小泽拿起文件,看见封面写着“处分决定”几个字,愣了一下,抬头看着武队。

“不识字是吗?这是给你的处分决定!妈的吃了豹子胆,打仗时候在电台里吼我?有没组织纪律性?”武思尧向身后挥挥手,让咲夜把水果提进来,“还大半夜从医院里玩消失,你知道自己闹出多大的乱子吗?”

小泽拿着处分决定书,看咲夜把水果放在床头柜上,一时间哭笑不得。武思尧骂完他,将目光转向萃香:

“他在这里有没做什幺坏事?”

“呃……没……没有……”萃香摸不着头脑,瞪大眼睛,支支吾吾地回答。武思尧瞪了小泽一眼,冷冷地说:

“给我好好养伤,归队以后再落实处分!”

说着,他向咲夜下令:“向军嫂问好!”然后径直走出病房。看着武队离开,咲夜终于憋不住,大笑起来。

“笑个屁啊!滚!”小泽气急败坏地大喊,因用力过猛,忍不住咳嗽起来。萃香一边替他拍背,一边红着脸对咲夜摆手,让她快点离开。

咲夜收起笑容,向小泽敬军礼,然后朝萃香鞠了个躬,快步走出病房,朝武队追去。

在广岛的港口上,结束关西战事的月都军队正在集结休整,月都医疗队将一批批伤员送上医院船,准备送往冲绳。猯藏坐在一群伤残士兵中间,看一队救护车驶入码头,将无法行动的伤员卸下,随即扬长而去。她远远眺望,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于是起身向那边走去。

她在担架旁边停下脚步,看见铃仙有气无力地躺着,右臂裹着厚厚的纱布,一侧颧骨裂了一道醒目的伤痕。注意到有人在看她,铃仙睁开眼睛,发现那张脸被烧得面目全非,唯有眼皮部分依然完好——这大概是护目镜的功劳。

“你怎幺了?”猯藏冷冷地问。铃仙摇摇头,没有回答,而是询问她的身份:“你是哪位?”

“平时唉找你麻烦的那位……”猯藏冷笑一声,“呵呵,喜欢我现在的样子吗?平时没事就欺负你,现在算是遭报应了吧。”

铃仙没有接她话茬,而是小声地问:“疼吗?”

“疼?”猯藏嘴角一抽,深吸一口气,在担架旁边坐了下来。她回过头,扳过铃仙的脑袋,盯着她的眼睛问:

“铃仙,你脸上也有伤疤,你觉得疼吗?”

看着那双生无可恋的眼神,铃仙不禁苦笑起来。

“我更希望在第一次空降就摔死呢……这样就感觉不到疼了……”

猯藏盯着铃仙的眼睛,看见深邃的瞳孔里闪着淡淡的光,若隐若现,仿佛来自深渊的呼号。她松开手,仰天长叹,听着港口里不时响起的汽笛声,心里却激不起一丝波澜。

“你想过去死吗,铃仙?”

“想过,但我不想死。”铃仙长叹一声,闭上眼睛,那些往事,还有那些故人,在眼前一一浮现,怎幺都无法忘记。

“为什幺?”

“因为我怕死……我想活着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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