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费被选中的中国姑娘
2015-11-15 16:45:18 | 来源:新浪微博 | 投稿:高速萌鹿 | 编辑:小柯

原标题:付费被选中的中国姑娘

「中国风」并非起始于这一次的Met Ball,近年来,刘雯、孙菲菲、何穗和游天翼等中国超模在国际顶级秀场正刮起一股愈演愈烈的「中国风」,但她们仍旧是被西方选择、定义和制造。随着中国市场在世界时尚版图中的崛起,这条超模生产线产出的中国女孩越来越多,她们是明星,也是产品。对于这个光鲜夺目又残酷更迭的时尚产业,这些姑娘需要的是一颗足够强大的内心,但她们往往都太年轻了。

文|王晶晶

采访|王晶晶 孙穆田

编辑|季艺 策划|于千

图片统筹|于千

摄影|曾无 大志

形象|Austin Feng

化妆|景保军

发型|John Cheung

射一支箭的感觉

21岁的游天翼小姐长了一张平坦的鹅蛋脸,笑起来双颊浮出两个浅浅的酒窝。不过大部分时候,走秀和拍照不需要笑,那不符合高级时装的定位,也会夺去服饰的光芒。为《人物》杂志拍摄照片时,摄影师希望她面带微笑自然一些,这个习惯了拍摄时装大片的超模突然显得有些生疏,大笑着对摄影师说:「快逗我!」

3年前,游天翼像一个走错考场的女生突然出现在国际时装周T台上,一年至少走了91场秀,平均每4天一场。那时她高三,经常在飞机上写文科模拟试卷,「那时候刚出国,(对超模)谁也不知道,只知道刘雯。」高考前两天还在纽约为VOGUE中国版7周年拍摄封面,那是游天翼第一次上杂志封面。那一次拍摄她碰到了当时中国超模的NO1刘雯,可她心里惦记着高考,没拍完就拉着行李箱匆匆赶去机场,根本还不知道能上VOGUE封面对她的职业前途意味着什幺。没想到航班遇到大雨,深夜在天津迫降,坐在飞机上,她又着急,又松了口气,搞不清楚自己到底想不想高考,最后决定听天由命。赶到老家湖北荆州已经凌晨5点,3小时后她坐进语文考场里。「还是都要抓住」,她说,秀场和考场她一个都不想失去。

采访拍摄前正在化妆的游天翼

游天翼身高178厘米,为了矫正她走路低头、驼背、不爱摆臂的毛病,高一时母亲替她报名参加新丝路模特大赛,一年后美国一家模特经纪公司在网上看到她的照片,发邮件邀请她去纽约发展。起初父母认为她至少应该读完高中再出国,但模特的黄金期非常短暂,上升期时一定要往外推。2011年游天翼到了纽约,住进模特公寓的第一周始终发高烧,公寓里有几个女孩成天抽大麻、跳舞,窗户也漏风,她晚上睡不好一直咳嗽,「那一个星期真的是特别想死的感觉」。游天翼的母亲听说后马上赶去美国,给女儿租了间单独的公寓。

对于纽约和时尚圈的一切,游天翼都是陌生的。第一次去圈内知名的KCD选角公司面试,她穿了件连衣裙,下身又套了条牛仔裤,觉得这样方便换衣服。屋里坐了很多人,她也不知道对方是干什幺的,只是按照对方的指示把连衣裙下摆塞进牛仔裤里拍了照片,在屋子里来来回回至少走了5遍。选角指导对这个打扮得土里土气的中国小姑娘很感兴趣,决定让她为客户Marc by Marc Jacobs走秀。那时游天翼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幺牌子。

她谨记母亲的告诫:「什幺都不知道就别说话,免得说出来就说错了。」在后台化好妆后,她一个人坐着,塞上耳机听音乐,心里想着一会儿走台只要不摔跤、拍出来的照片不是闭着眼睛就行。她把自己想象成一支快要被射出去的箭,音乐响起来,她被「飙」了出去。

「什幺超模,什幺KCD,我什幺都不知道。」游天翼有点赌气地说,「就好像你写一套数学卷子,你什幺公式都不知道,你用你自己的方法解出来了,后来老师讲题目的时候你才知道,你用的那个方法就是一个什幺公式,就觉得,『哇!是这样子』。」国内的经纪公司坚决不同意她到纽约发展,即使她的父亲专门请他们吃了顿饭,也没有人给游天翼提供任何帮助。

幸运的是,游天翼赶上一个好时代。那是2012年前后,中国模特在国际T台集体崛起的时候。刘雯在全球模特行业权威网站MDC(models.com)网站的最高排名第三,是亚洲模特迄今为止取得的最好名次。这个排名是根据模特当季走秀率,重要时尚媒体曝光率,是否与顶级摄影师合作,是否为Prada、LV等国际顶级品牌走秀、拍广告等指标计算出来的。同一时期,排名前50的超模中有5位来自中国。刘雯对《人物》记者回忆,「我前3年刚去国外时装周的时候,当时没有很多的中国姑娘,随着现在慢慢的中国姑娘越来越多,我觉得我们像朋友一样在后台,其实我们非常享受在时装周后台的这种感觉。」

「中国的国际影响力不可否认,所以中国超模成为当今世界上最被需要的女人这件事一点也不令人吃惊。」MDC网站的「中国崛起」专题里这样写到。

那年春夏时装周流行baby face,捉摸不定的潮流也在帮游天翼。18岁的游天翼被LV选中,头上扎着一个粉红色的蝴蝶结出现在T台上。「在自己比较年少的时候,很多东西都会朝你过来,你就像一块新鲜的磁铁。」游天翼穿梭于各个秀场,有时在后台涂的指甲油还没干就要去另一个后台了。她小跑着出来,找到举着自己名牌的司机,坐在宝马摩托车后座上欢乐地举起手机自拍,脸上带着上一场没有卸掉的烟熏妆,「还挺好玩的」。

造型师李元一第一次见到游天翼是在2012年巴黎高定时装周上。这些中国超模都像小姑娘一样问他巴黎哪里好吃、哪里好逛。那一年,刘雯、雎晓雯、孙菲菲、游天翼,当时最红的几个中国模特都在巴黎,繁忙的时装周期间,他们一起去杜乐丽花园附近的游乐场里玩了一天,「这种事情也不会再发生了。」李元一说。

游天翼

再过几年就会跟我一样

2014年初去往斯德哥尔摩的飞机上,游天翼遇到超模何穗,她们都去给瑞典服装品牌H&M拍摄广告。一上飞机,己经习惯空中飞人生活的何穗就撕开面膜敷在脸上准备睡觉,旁边的游天翼则看了一路电影。「你真的是小孩子」,何穗有些感慨,「我现在已经老了,你再过几年就会跟我一样,我真的很累,时差没倒过来。」

说这番话时何穗还不到25岁。这个「白得发光」的女孩是美国设计师拉夫·劳伦非常喜欢的模特之一。初到纽约的那季时装周,她穿着帅气的白色长袖衬衫和黑色长裤,头发整齐地扎在脑后,从拉夫·劳伦的后台走出来,成为有史以来第一个为该品牌开场的亚洲女孩。

秀场后台度量时间的不是分、秒、时,而是一个由潮流创造出来的时间概念—「季」。每一季都会有年轻的姑娘们随着新款成衣走进秀场后台。「设计师往往会有一些核心人选,由他们喜欢用的女孩组成,每一季都有新的女孩补充进来。」选角指导詹妮弗·斯塔尔(Jennifer Starr)告诉《人物》记者。

何穗就是这样被注意到的。2011年,詹妮弗为拉夫·劳伦秋冬秀选模特,每一季时装周开始前,她都会接到模特经纪公司寄来的模特资料,「我会帮一个姑娘站在对的人面前,让她得到秀的机会,如果我不喜欢这个姑娘,我不会把她带到我客户的面前。」詹妮弗说。当时,她已经在纽约城里见了100多个姑娘,至今都记得她们因紧张而急促的呼吸声。何穗走进房间的那一刻,她就意识到这个中国姑娘会成为一个明星,「那种美你不常见到—她有极其动人的皮肤、自信、优雅和光芒」。她兴奋地把何穗介绍给设计师拉夫·劳伦,「太漂亮了!」拉夫·劳伦赞叹着。那一季他的设计受中国风强烈影响,秀场里需要一些中国面孔。

正在接受《人物》记者采访的何穗

对一个模特来说,这绝非是一场秀而已。「拉夫·劳伦是美国当下最具有符号意义的设计师。」詹妮弗评论说,「为拉夫·劳伦开场奠定了何穗的事业,其他品牌也会对为拉夫·劳伦开场的姑娘感兴趣。」这意味着她具有了商业价值,并且被更大众的消费市场认可。

何穗去纽约前已经在国内做了4年模特,那时她并没有什幺好的机会,一个月28天都在家里等工作,她怀疑过自己到底是否适合这一行,一度考虑放弃。「如果我当时没有去米兰,没有去纽约,如果我还在做模特,我觉得我应该饭都吃不饱吧。」何穗说。

2010年米兰一家模特经纪公司来中国挑模特,送她去纽约参加时装周。「去国外突然间开场,然后拍广告、拍封面,然后在国内大家就立马认可我。那个时候就会在想,之前都干吗去了?也蛮失落的。」何穗说着,脸上仍然保持着微笑。「我知道自己跟4年前8年前没什幺区别,只是有了这个平台而已。」

何穗持续走了八九季时装周,最多时一天要面试16场,背着超过一公斤重的模特资料本和高跟鞋跑来跑去,有时一天只能睡两三个小时。一位模特说,那种感觉就像是被放在没有暂停键的跑步机上。一天晚上经纪公司通知试装临时取消,何穗简直松了口气,对同屋的雎晓雯说,很开心不用去了,因为实在没有力气了。雎晓雯告诉她:「人家都在努力,别人生病的也在坚持,我们不能这样。」

「每次工作只要一累我都会给自己买个冰淇淋,买个薯条,算是给我自己一个工作辛苦的奖励。」刘雯说。「因为模特这个职业你真的其实非常非常的忙碌,总是不停地穿梭在机场,有时候我觉得机场是我的家,飞机是我的公寓,时尚这个行业就是你不停地从这个机场到另外一个机场,这个城市到另外一个城市。出国发展前,刘雯从来没有真正意义上离开父母。但20岁时她要一个人背着两个大行李箱参加巴黎时装周,「我会害怕一个人住酒店,但是我能不住酒店吗」,她说,那一刻她决定战胜自己。

模特公寓里,来自不同国家的女孩大多不到20岁,有的甚至只有十五六岁。一个公寓里有三个房间,每间房两张床,英语是唯一交流的语言,大家也不聊各自国家的文化,一心想着工作——这就是刘雯初到纽约时住的地方。

「她走了没?她走了没?她走了没?」

镜头里的秀场后台总是喧嚣的、忙乱的、欢声笑语的,衣架上挂着令普通女孩羡慕的名贵成衣,超模们微笑着彼此合影,准备庆功的香槟已经倒进酒杯里了。但另一些细节永远不会被记录进去,一个名叫孙菲菲的超模被穿衣工匆忙中剪掉了脚趾上的一块肉,人们手忙脚乱地擦掉涌出的血后,她穿上高跟鞋继续走出去;游天翼被拉到简陋的洗头盆里用冷水冲头,尽管那是冬天,「谁给你用热水洗头,他的工作只是把头发做出来,根本就不会管你的死活。」长期倒时差以及作息紊乱导致这些女孩子内分泌失调,有一次在后台,一个模特慌张地问游天翼:「有没有卫生巾啊?我这个月又来月经了……」

对于刘雯这样曾在西方孤军奋战的中国超模而言,后台新涌现的中国面孔是减缓她孤独感的美好变化。「我们很多中国模特都是来自不同的城市,但是我们只要聚集在国外时装周的时候,真的就好像好朋友一样,因为我们说着同样的语言,吃着同样的食物,聊着同样的文化。」刘雯说。但随着中国在世界时尚版图的崛起,更多新涌现的中国超模在互相帮衬的同时,关系也多了一层微妙。

刘雯(摄影|梅远贵)

2015年,刘雯在纽约Met Ball现场

米兰冬天的一个夜晚,游天翼已经在Prada的试衣间外坐了7个小时。等待试装的模特百无聊赖地坐在椅子上,有的直接睡在了地上。那是2012年的秋冬时装周,从纽约一路到米兰,每个模特都已经疲惫不堪,游天翼想回车里睡,又怕叫到她的名字错过了,「它是Prada嘛,那就等吧。」  

接到试装通知时,游天翼正和另外几个中国模特一起吃火锅。收到公司发来的邮件后她匆匆离开,没想到在Prada的大楼里遇到了刚才一起吃火锅的一个女孩。她们分别接到各自经纪公司的试装通知,但是谁也没有告诉对方。

轮到游天翼试装时,剩下的人已经不多了,她完全不知道会被分配到什幺衣服,甚至还有没有衣服分配给她。「Parda就是这个样子啊,它到第二天就要开始了的时候,还找模特在外面试装,你永远不知道,你随时有可能会被换下去。」

通过试装的只有游天翼一个中国女孩。可是第二天演出前,她正在后台准备化妆,突然看到昨天那个中国女孩又来了,在外面等着试装。她一下子紧张起来,因为Prada很少使用中国模特,「如果来的是个老外你根本不会觉得有什幺,你不会觉得他会把你中途橇掉。但如果来的是一个跟你一样的亚洲人的话,你会觉得有可能是我不够好,或者是有可能人家想把我换掉。」她吓得赶紧去化妆,安慰自己「妆化好了、头发做好了总不至于会被赶走了吧」。坐在镜子前,她像念咒语一样在心里说:「她走了没?她走了没?她走了没?」可化完妆跑出后台一看,还没走!虽然游天翼最后并没有被换掉,但「它就是全程一直让你处于一种很紧张的状态」。

游天翼

作为产业的最后一环,模特往往仅被视为「衣架」,在强大的品牌面前根本没有什幺话语权。品牌制造机会,也制造着焦虑感。一天早晨在Kenzo后台,同公司的一个中国女孩问游天翼,「你待会儿有Céline吗?」那是秋冬时装周期间,她们刚刚走完Kenzo,紧接着的一场Céline马上就要开始。游天翼参加了Céline的面试,但经纪公司前一晚发来的日程表上写的还是「option」而不是「job」,意味着一切没确定。

「我不知道啊。」她回答。

「什幺不知道,不就还是option嘛。要不然去吧!」同伴说。游天翼放心了,她本来以为只有自己是待定的。Céline也很少用中国模特,虽然她和这个女孩是好朋友,但同时也是竞争对手。她们赶到Céline后台时,已经是最晚到的几个人了,幸而她们都入选了,「有的秀它就是很搞你,根本不告诉你」。到了第二年,Céline出台了新政策—如果走Kenzo的秀就不要来走Céline了,因为两个秀挨得太近会受影响。

没人说得清机会什幺时候翩然而至,什幺时候又突然消失。或许因为这个原因,游天翼显得比同龄人更低调沉稳一些,「不要放在嘴上」,「不要老去想它」,她不停地在心里提醒自己,她觉得模特圈有一个魔咒—还没确定的东西或者已经确定的工作一旦说出来就可能没有了。「好多模特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真的,我知道好多人都发生过这样的事情,真的是魔咒!」有一次,某品牌的衣服都试好了,照也拍了,演出前突然又跟游天翼说那套衣服不适合整场秀不需要了。可第二天演出时,游天翼看到本来属于她的衣服出现在另一个模特身上。

「她们比其他女孩子更缺乏安全感。」造型师李元一告诉《人物》记者,「她们永远是很被动的一个状态,永远都在等,而且不是说你自己等就能等得来的。」

这个行业里的姑娘需要有一颗强大的内心,但她们往往都太年轻了。「我的情商还停留在高中那个时候。」游天翼说,别人和她讲话或者跟她笑一下,她就会觉得人家是喜欢她的。但很快她就意识到,对方只是因为工作才找到她,当她说没有档期时,那个人立刻消失了,再次出现又是如此,「根本让我感觉不到有温情。」

游天翼有时很想给微信提建议,设置一个删除朋友圈的功能。「随便点开朋友圈或打开微博,那些东西就自动跳到你眼前,就觉得很烦。」有时她会把它卸载,但还是忍不住点开去看。

「我妈经常在家说我,你就是太容易受别人影响了,谁说一句话或者谁干了什幺事情你就会想半天。我有的时候就是豁出去的那种想法,如果我不做关于这种时尚的东西,这些对我来说算什幺东西啊。」但真的让她彻底放弃也舍不得。刚出国时,她跟妈妈说,「要是走个Prada(秀)死也值得」,但2012年走完Prada的秀,她又不这幺想了,「你一次结束之后你还想跟它长久,哦,我还想跟它第二次合作,我想跟它第三次合作,我想跟它长期合作……就会有这样的想法出来。人都是有这种心的,而且我们做时尚的、做模特的我觉得永远是不够的,因为它总有新鲜的东西出来,总有新鲜的事物。比如说这个品牌本来我走了这个设计师的秀,那这个品牌突然换了设计师,我是不是又想去做它换了设计师之后的秀呢?」

「就像吃了一口蛋糕,虽然会发胖,但我还是想吃。」她说。

但在何穗看来,这些其实都没什幺意思。「时装周时大家在一起就是问,下午的秀有你吗?你走不走啊?」「每天到后台,镜头又对着你,就是让你say hello,说你在什幺什幺秀场,突然间我就是不想面对这个镜头了,我觉得受够了!」今年她没有出现在时装周上,也缺席了走了八九季的拉夫·劳伦,「我觉得拉夫·劳伦是想用她的,但她那时在中国拍电影」,詹妮弗说。其实,何穗只是在电影《何以笙箫默》里扮演一个小角色。

游天翼开始理解何穗曾经对她说的那些话了。如今,她早已不再是「new kids」了,她代言了日本RMK美妆广告,这对于模特来说是很好的工作,因为代言服装只是一季,美妆一签就是一两年,意味着很长一段时间里可以衣食无忧了。她入选了MDC网站评选的MONEY GIRLS榜单,被视为最具商业价值的女孩之一。但在后台看到更年轻的模特时,她也开始觉得疲惫。「我16岁开始工作,我觉得,哇塞,我已经好老了!」她感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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