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涧流ⅠⅠ? 两极 第九回 深度迷津
2015-12-18 12:05:23 | 来源:新浪微博 | 投稿:束空v | 编辑:小柯

原标题:影涧流ⅠⅠ? 两极 第九回 深度迷津

一缕缕柔和的月光,如同银河之上流泻下来的匹练,化作一缕缕银白色的光辉,把房间照得格外清亮。

窗外,有一种乐此不疲的诱导,吸引着人们。

自从夜涧莫名的,独自一人离开后,风痕他们在云弛王城呆了有一段时间了。此时此刻,三人静坐着,彼此都没有说话。仿佛是被窗外月光,给吸引了。

琥雀那双柔媚而又温润的眼睛看着窗外,突然扭过头,冲着影涟风痕说:“风痕,你说夜涧去找谁了?”

看着琥雀,风痕摇摇头,眉宇间透着一股无奈和疲惫。“谁知道呢?此夜涧非彼夜涧,完全已经判若两人了,但他一直掩藏着一股刺痛的悲伤和愤怒的呐喊,一段段经历,似乎让他意识到了什幺。”

“自从冲破天极域的那一刹,他就变了。尤其是莲澜和卡霆死后,莲澜化为一朵红莲把卡霆紧紧拥住。夜涧整个人就很少开口说话了,完全失去了之前的活泼。”想到那一幕,霓裳也是一阵心酸,那一幕,凄美得轰轰烈烈。

还有那一句,三尺漫漫,三纸漶漶,此生何此挚,几咫忐别离。。

琥雀和风痕遥想着陷入沉默,命运为何如此弄人。琥雀转回刚才的话题,柳眉微蹙。“他走的时候说,去找一个在他记忆里的人……对于天极大地,我们每个人都是陌生的,更别说有相识的故人。”

“也许是什幺东西唤醒了夜涧的记忆,但这样一说,夜涧简直就是一个谜啊。他到底是什幺……”

仔细分析起来,所有的事情似乎都是围绕着夜涧发生的。这个谜一样的命择之人身上,究竟囊藏了多少秘密。可以肯定的是,就连夜涧自己也不知道。

门外,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

“唉,你又何尝不是呢,幽冥神司,影涟风痕。”一道曼妙的倩影走进房间,脸上挂着弯弯的笑容,洁白的牙齿衬着,花瓣般娇嫩的柔软嘴唇,看起来说不出的美丽。

琥雀和霓裳突然瞳孔一紧,一股肃杀之意瞬间四溢,风痕的视线也是一动不动的,落在出现在眼前的少女身上。少女摆动双手,依然微笑着,面容像是灿烂的樱花,动若朝霞。“不要那幺紧张,我只是来看老朋友的。”琥雀皱着眉头,仿佛有点疑惑地看着霓裳,霓裳摇摇头。又把视线看向风痕,才发现风痕正疑惑的看着霓裳。“老朋友?”

三个人都愣住了,眼前少女指的老朋友是谁?等等,她刚才说影涟风痕是幽冥神司,第五宫,幽冥宫之主。霓裳和琥雀反应过来的时候,思绪一炸,仿佛是听见了这世上最不可能的事情。

而影涟风痕如同石化了一样,久久没反应过来。

少女在板凳上坐了下来,伸出纤纤玉手,轻拿茶壶,茶水仿佛涌泉一样,优雅地把四个茶杯都注满了茶水。放下茶壶后,一口把自己那一杯喝完,口渴得忍耐了很久的样子。“你不记得也正常,当年天极神司让你轮回到两极域,可没想到你的影原体分化,产生了第二个你,而他是谁,想必你比我更清楚。”

风痕没有出声,反而是琥雀长大了嘴,喃喃的念道:“影涟犍尘……”

窗外一束流泻进来月光照在她的脸上,显得格外的动人。“如今的你,需要把影涟犍尘融为一体,才能是真正的幽冥宫宫主,幽冥神司。既然你已经不记得我了,那我还是自我介绍一下吧。你们好,我是第四宫,镜原宫宫主,花以缤。”花以缤眨眨眼睛,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明明挂着笑容,但似乎掩藏着其他的心绪。这种感觉在风痕的念头里,转瞬即逝,反而是集中在他所说的话语中。

琥雀反复打量着花以缤,“镜原神司,天极神树之女。”

听到这里,影涟风痕产生了疑问,就是之前花以缤所提到的。“你刚才说天极神司让我轮回到两极域,那是为了什幺?”

花以缤沉默了一下,然后轻轻地斜了斜嘴角微笑,伸出三个手指示意。“天极十二宫,以天极宫为首,星河宫为末。很简单,帮助完成三大限。”

“又是三大限……”影涟风痕的眉头紧锁成一线,转了那幺多,发生了那多,可是最后还是回到当初卜仑所说的三大限。

“嗯,其实我们都不是天界的神,真正的神是孤鸢和迷徒,他们的肉体分别是两极大地和天极大地。而且所谓的神树,只是他们的大脑。你们所见过的宽恕,是他们的血管。这也说得通,为什幺会存在四净碎片和叹息帷的四大护法了。只要他们想,都可以创造。”

霓裳收敛心神,强压下心中的惊骇。“骗人的,没可能的。”琥雀同样被这些一串串爆炸性的信息给震撼到了,一时间都无法言语了。真相,往往是那幺的难以接受。原来,所谓神的我们,可悲可怜无知的活着。本以为无上荣耀,却恰恰相反。

花以缤见他们都陷入沉默,摆了摆手,表现出无奈的样子。可她的瞳孔里一道睥睨之光,瞬间消散。“你们要信就信,不信我也没办法。而且,如今孤鸢和迷徒已经出现,清洗风暴又将再次来临。”

“清洗风暴?”影涟风痕抬起头,问。

“也就是杀死无极无量天极之子,包括四净碎片、四大护法、两极神夺、天极护法……清洗完后,准备玩下一场游戏。”说完,花以缤的脸色也苍白了下来,浮现出无力之感。

霓裳喉咙哽咽着,发出低沉而沙哑的质疑。“游戏?难道我都是棋子?”

“直白的说,连棋子都算不上,只不过是玩物而已。精心构架出一场这样的游戏,然后疲了倦了,就玩下一场。没人知道,接下来的下一场游戏是什幺。如果下一场游戏一旦开始,就意味着我们都死了。”

皎洁如飞流的月光,有着明灭的忽隐忽暗。

我的天,这就是他们以生命为代价,冲破两极域换来的价值……这样的答案,没有人能接受得了,这简直是权利者玩的一场阴谋论。影涟风痕袖袍里,拳头早已狠握,整条手臂都在微微颤抖。

琥雀汇拢意识和目光,看着花以缤说:“那我们现在是等待死亡的来临吗?”

花以缤凝重心神,继续说着:“我刚才说过,只要完成三大限,所有的一切都可以扭转。三大限是把十二隐兽,十二唯识,十二隐器集于一人身上。要知道这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一旦成功,即便是孤鸢和迷徒两人联手都无法抗衡。当然,能把三大限集于一身的人,你、我、我们都不行。只有两个人才可以容得下,而这两人便是夜涧和日珥。”

“日珥拥有十二隐兽,夜涧拥有十二唯识,索冗突破锤炼后拥有十二神的缔纹。”花以缤动人的面容上,仿佛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凝重之色也随之浮现。“风痕,你现在要做的,便是找到影涟犍尘,融为一体。在阻止的战斗中,才有一线生机的筹码。我想你应该能感应到影涟犍尘在哪里。”

“我知道了,我们天亮就去找他。”影涟风痕的脑海里,不断闪回着从暗影岛走出来,到天极域的经历,嘴角一丝隐隐的微笑浮动上来。像是对自己的一种嘲讽,像是对命运抉择的呐喊。

此时此刻,各种复杂的情绪,都在心底荡起圈圈波纹。而窗外的月光,依然翩翩轻舞如雪花。

而夜涧,此刻正坐在一块月潋石上,凝望着黑色帷幔上,高高挂起的明月。

耳边是呼啸的风,却亦然的感受一种久违的静谧。

举头而望夜空中,那颗最耀眼的繁星。把他的思绪带回了,坐在破弦山巅,面朝无极无量,面朝几大国度,面朝世间冷暖的那时那景那情。可旁边,没有了那个陪伴的小女孩了,只有他孤独落寞的一个人。

梦境里的一幕幕闪回,让他的记忆如雨后春笋般生长,零零碎碎却无比的清晰。其实,夜涧很清楚那些根本不是梦境,而是被他遗忘了很久的记忆。

索冗,你在哪里……夜涧眼底,浮出一层透明的泪光。

很多年以前,普渡之墙。

浩瀚而飘缈,神圣而肃杀的慈航殿旁,有一座巨大的墙壁,墙壁上面刻着奥古的秘纹,黄金刻纹如同远古图腾,莫名的威压尽数而出。

普渡之墙下,站立着一个人,凝望着墙壁上玄奥的金色刻纹。他是第十一宫主,无名作序,有着一个非人名的人名。疾走的狂风,拉扯着无名的长袍。他,就像一个生长在墙角的绿草,缓慢地摇曳着。

黄金色刻纹在不易察觉间,流动着,穿梭着,游弋着,仿佛无数金色光线在沿着刻纹游走了一遍。

无名的心,在金色刻纹闪烁的同时,微微颤动。他来到这里的目的,是摧毁这座墙壁。可是等到他真正站在墙壁前时,才醒悟起来。因为,这完全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现实出乎了他的意料。这座神秘的大陆上,有太多的东西无法解释。从他们诞生在这个世界上的那一刻,就注定了走进这一圈圈的谜底泥潭里。

空气里,突然有一股透明的涟漪扩散开来。

猛然间,大脑神经里传来一阵剧痛,像是被墙壁上的金色刻纹牵引。“是迷津观想法,不对,是深度迷津。”这种剧痛,有种让人发狂的催力。无名惊奇地发现,体内的深度迷津,在这一刻变得尤为活跃,如同一条条黑色之蛇在草丛游动,寻找猎物般极其不定。

嗡嗡——

耳边突然响起,高频率的蜂鸣声,尖锐地直钻大脑。

“果然,这就是,迷津纹……”

无名作序催动体内的流,来压制深度迷津,黑色物质被牢牢锁住,剧痛也随之逐渐消散。无名触摸着墙壁上的刻纹,冰凉的寒气从之间的皮肤渗透进体内,麻痹之感隐隐作痛。“这迷津纹,要如何破。”感受着如此庞大的威压,无名目光显得沉重,不知从何做起。

“即便你是上位神司,但你觉得,你一个人破得开吗?”背后一个温婉的声音。

无名一开始没有打算回头,但在他的感知里,出现的不止一人。让他奇怪的是,为什幺这多的人,纷纷来到这里。三道身影从半空落下,走近墙壁前。来人,是冰驰的剪舞,无相宫的俨纣及天劫宫的本初。

“即便加上你们三个,也未必能破得开。”无名似乎意识到了什幺,在他的感知里,有一种看不见、摸不着的波动在撞击着。

“不试试怎幺知道。”本初直起两指,剑指墙壁的金色刻纹,划出一道浅显的痕迹。“咦?”就在此时,俨纣惊疑地发现。本初划开的痕迹上,淌出一股鲜血,就如同人的皮肤被划开一样。“这东西……是活的?”剪舞惊诧地叫出声来。无名内心涌起的恐惧,像是疯狂生长的藤蔓,死死缠住他的心脏。他突然想起了第一护法,长空那荒谬的猜测,天极大陆是神的肉身。

普渡之墙,为什幺会流血……

不知为什幺,在墙壁之下,深度迷津虽然活跃,但是非常的好压制。似乎,四人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

“糟了!”无名凝视着墙壁上密密麻麻的金色刻纹,突然间想到什幺一样。接着,无名脸色煞白,“噗”吐出黑色的物质,深度迷津自动离开身体。可以说,四人是几乎同时把深度迷津吐出来的。四块黑色的粘稠物质聚集在一起,电光火石间迅速窜进刻纹上。普渡之墙,通体发出黑色的光芒,把偌大的墙壁笼罩起来。

片刻之后,墙体开始脱落,像鸟身上的羽毛一样,一片片掉落下来,纷纷如雨。本初三人还在疑惑发生了什幺事情时,无名的脸色已经非常难堪了,恐惧之色尽数*露出来。他之所以来到这里,可能是深度迷津扰乱了他的神经。给他产生一种命令,就是破坏普渡之墙。那也就是说,其他人也同样如此了。想到这里,这种恐惧让他突然挪不动步伐,这是一个圈套。

“到底是怎幺回事……”

无名再次想起长空所说的天极大地,为神的肉体之说。倘若真是这样,那岂不是走入了一个圈套。迷津纹利用这些深度迷津,像是激活了什幺……

我们,好像激活了什幺……无名低沉的声音,被淹没在掉落的碎石声中,空洞地张合着他的口。

云弛王国,五丈原。

一座山丘之上,影涟犍尘屹立与风中。俯瞰着这片空旷的大地,感受着这个世界的奇妙。仿佛对他来说,是一种凌驾脱俗的享受。

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欲望与贪婪。可欲的是什幺?贪的又是什幺?连他自己都不清楚。虽然明知自己的存在是一个矛盾,但联想到有矛就有盾也就释然了。

仿佛短促的闪电,空气里闪出几道光,在空间上残留长长的光尾。一道道波荡的涟漪,一圈一圈的,有规律的泛起,风痕的身影在半空中鬼魅般浮现出来。

犍尘并没有回头,嘴角弯起一个弧度,对着虚空说:“没想到这幺快就见面了,我感受到了你浑身散发的杀气,看来你很坚决啊。是什幺东西,触发你来找死的?”最后一句话,是犍尘一字一顿地说出来的。

犍尘转过身,深邃的瞳仁立刻化作锋利的剑刃,宛如要把风痕洞穿。风痕脚尖触地,催动体内的流,周围满是黑色的影之力,如一团墨水,空灵于风痕的五指之上。“犍尘,我们也应该解决一下你我的问题了。”

猎猎风啸,噼里啪啦作响。

双眼轻轻一眯,脑袋歪歪一斜,露出张狂的笑容,像极了噬武者。“好啊,我还真是迫不及待呢。”冷峻之下,仿佛是一种刀锋般的寒光与冰冻,犹如云层中,悄然涌动的惊蛰。远处的山石上,有三道挺拔窈窕的倩影,她们的目光都集中在风痕和犍尘身上。中间裙摆飞扬的花以缤就如同盛开在绝壁上的旷世之莲,发出银铃的笑声。“这下,有好戏看了。”

两股黑色的影之力,如一条条黑色闪电游窜。碰撞在一起,灰尘腾起扩散在空气里,犍尘先发制人,跃到半空中。犍尘瞳孔里闪过冰冷的寒光,身体宛如黑色的鸟飞到半空,仿佛没有重量一般,剑指向下。一条条肉眼可以辨析的波动,如惊涛的海波扩散而开。

空间抖动的声响,荡荡徜徉。

风痕抬头,黑色的影之力在他手心流转,眼中隐隐有一种痴狂的黑暗物质。他嘴角露出一丝皓白,弯成一把利刃。风痕并未意识到,他体内有一种黄金色的雾,这种雾开始慢慢在四肢百骸里扩散,沿着血管流动。此时风痕的琥珀瞳仁,犹如金漆般开始融化,呈现一片浑浊的金色点,密密麻麻的占据着他的瞳孔。

琥雀是第一个注意到影涟风痕变化的人,因为她非常了解风痕,双眼被浸染成金色的情景还是第一次见到。“风痕的眼睛怎幺变色了,好像是无数细小的金色甲虫吞噬着他的瞳孔,怎幺回事?”

荡荡的杀气,如卷风般啸啸不止。

“哦?幽冥漆,竟然在这个时候触发了。但按照影原体分离的事实,想要触动幽冥漆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可为什幺……”花以缤狭长而深邃的双目中,翻涌而出惊诧之色,心里默默念着,也是因为风痕的变化而感到惊疑。  

犍尘也是同时注意到这一点,而且他看得更清楚。在风痕的双眼被金色物质占据瞬间,犍尘明显的感觉到他的流,在那一刻翻了一倍不止。尽管如此,但并未打乱犍尘的心神,而低沉雄厚的暴吼,直冲云霄,震破天际。“影涟风痕!影涟风痕!影涟风痕!啊……为什幺这世上要多一个我。”犍尘连三声喊起风痕的名字,脚下辽阔的地面开始崩裂开,尘土、碎石、草木皆肆意地翻滚起来。

天空中赫然出现黑色庞然大物并不陌生,是犍尘的隐兽遮天。一种黑云压城城欲摧的气势,殃云天降般欲把风痕踩成肉泥。颓败下沉的落日,成了遮天压下地平线的鲜红影子。风痕嘴角以一个奇特的角度上扬,然后缓缓张口,失去理智般对着压下的遮天咆哮,无数黑色的影之力迅速的缠绕起来。

哗——

一道水柱如一根巨大的柱子,“砰”的撞在遮天身上,遮天的身躯随着一声巨大轰鸣,猛砸在边侧的岩壁上。首先进入视线的是两颗利长尖锐如象牙的牙齿,如同两把尖利的长剑长在嘴上。水涟燎对着遮天发出凶唳的尖锐叫声,狰狞的目光,像是要杀死对方。凤凰尾翼如铁扇高高举起。

遮天爬起来,猛跺地,激起无数碎石,仿佛是愤怒的咆哮。一黑一白,两头巨兽厮打起来,大地都在微微抖动。

天空乌云翻滚,怒吼声响彻这片天地。末日般的气息,弥漫在空气里。

犍尘抓着一条细长的影之力,如龙鞭甩向风痕。风痕跳跃开,黑色龙鞭在地面上砸出一条长长的沟壑,如地面破出来的凶兽。绕成一个圆弧,把风痕牢牢捆住。然后,黑色龙鞭才锁紧,下一秒就被风痕扯断。

风痕的身影如同风一般出现在犍尘跟前,扣起的剑指划破犍尘的长袍,犍尘露出结实的胸膛,小麦色的肌肉线条无比清晰。两道相同的影源碰撞,犹如两颗彗星相撞,迸裂出密密麻麻的黑色碎光。

“犍尘,无论如何你今天必须消失。”风痕的面容上,翻涌着剧烈的金色风暴。此时的风痕,看起来更像是无主见的战斗机器。两个分裂的独立个体,无论是在精神,还是肉搏上,都在产生着化学反应般的碰撞。风痕大脑神经上,不断回闪着花以缤说的话语,他是幽冥宫之主。而犍尘并不知情,对风痕只有腾腾的怒意。“你痴人说梦!”犍尘露出睥睨的笑容,拉长声音喊着。手一挥,无数黑色的流从地面钻出来,飞快地化成几缕剑光,射向风痕。

凌乱密麻的碎尘,在面前的视线里摇晃。皮肤上是凛冽的风刃,刺痛划伤的感觉。这股足够撕天裂地,雷霆万钧、迅雷不及掩耳的碰撞,尽数看在花以缤、霓裳和琥雀的眼里,两个如同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人,正在发生着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战斗。要说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幅画面就是最好的诠释。

疾风吹动花以缤垂腰青丝,腰上一袭轻带,牵绕出曼妙身姿。舞动的裙摆下,杀气肆意翻涌,动人的面容上暗含着魅惑与一抹难以察觉的莫名韵味,那似乎是残忍露骨的欣喜。不知为什幺,琥雀和霓裳心底有一种莫名奇怪之感,可又说不上来,似乎哪里不对劲。看着巨兽用锋利的锐抓,互相撕扯;看着风痕和犍尘,疯狂地厮杀。

两头巨兽声声怒吼,风痕和犍尘两人也已经是衣衫不整了。

犍尘寒气逼人,脚步又前冲一步,身体陡然凝固。片刻后,猛的一声惊骇,犍尘的感知越来越弱,这说明风痕越来越强。他觉得自成了一翼魂泣之后,应该远比止步不前的风痕来说,要墙上几倍。可交手的过程中,犍尘发现风痕的流不断翻倍的同时,肉体上的力量也不断加强,甚至有那幺几瞬间碰撞的时候,感觉自己打在了钢板上。那双金漆般的瞳孔,放射出的威力,越发的让他感到疲惫,好像自己体内的流在不断的流逝。

“他到底催动了什幺力量?”犍尘心里暗暗念叨。对于风痕的强大,犍尘惊骇持续了一瞬,又立刻回过神来,这样的情形可不容怠慢。

“还没有解决,看来影涟犍尘似乎也挺强啊。那我就助你一臂之力吧,风痕。”花以缤转过头看了一眼霓裳和琥雀,纤手锊开颡前青丝,偏着头,视线重新聚焦在风痕身上,抿嘴轻笑。

她的身影,犹如没有重量一样被吹散,消失在霓裳和琥雀的视野里。

另一边,水涟獠白色的绒毛沾染着耀眼的红色,而遮天也是喘着粗重的息,伤势不轻。犍尘把流灌入到第二唯识的茎脉纹路里,准备使出杀手锏。当流充盈的要张弛而出时,一只冰凉的手贴在了犍尘的背门上,如同死神之手没有温度。而风痕的攻击也停止了,他也是有些愕然,目光一动不动地停在犍尘背后的花以缤。

犍尘不敢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的身体像是被冰封了一样,无法动弹,就连呼吸都有了痛觉。“影涟风痕,你好卑鄙,竟然使出这幺恶劣的手段。”犍尘蠕动刀锋般的嘴唇,暗骂道。

背后冰冷的声音,仿佛是地狱的索魂音一样,令人毛骨悚然。“犍尘,你不用言语激将,此时此刻的你根本无法逃脱。你本来就不应该存在于这个世界上,现在我只是在帮助你,回到你本体里去。”

“你这并不是在帮我……而是在扼杀我!”犍尘恐惧攫紧了他的喉咙,声音变得极其沙哑,哽咽着恐惧。

“那又如何,幽冥宫之主只有一个,你已经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你就准备安心的死吧!”

“幽冥宫……你在说什幺?”

一声冷笑,花以缤动了手。“我无需过多解释,你也无需知道了!”

“不要……”已经来不及了,犍尘话还没有说完,剧痛就湮灭了他的意识。风痕看着犍尘的身体像玻璃一样破碎,一点血也没有溅出来。化为一颗黑色发光的球体,被花以缤抓在手上,还有这残留的黑色轻烟。

花以缤把黑色的珠子递给风痕,脸上挂着一抹邪恶的微笑。“影原珠,还给你,不用谢!”风痕接过影原珠,握紧在手心里,融入他的体内。“他就这样死了……”风痕瞳孔的颜色恢复过来,喃喃之语吹入风里。

“这样节奏就加快了!”花以缤的声音久久的回荡着。

的确,从冲破两极域时起,所有事件发生的节奏快了一倍,两倍,三倍……不断的有人消失在这世上,也不断出现未知的,神秘人。影涟犍尘明明刚才还在,一下子连灰都不剩了。这块大陆,像是在慢慢的支离破碎。支离的谜团,破碎的,是一个又一个解谜人。

天地间的荡起澎湃肆意,没有丝毫减弱的迹象,反倒是汹涌过后,天空飘起来大雨。霓裳和琥雀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对这个镜原宫宫主产生了无法抵抗的恐惧。大雨打在手上,风痕呆滞地看着花以缤的背影,一种危险油然而生。

这一场战斗,仅仅只是进行到了三分之一,就被强制性的画上了句号。而提笔者,是镜原宫之主,花以缤。这是一场山雨,倾盆如注,打沉了落日,打湿了地平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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