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与爱的变奏：读《树树的变奏曲》

2015-11-23 20:15:43 | 来源：新浪微博 | 投稿：苏州霍聃 | 编辑：小柯

原标题：生命与爱的变奏：读《树树的变奏曲》

生命与爱的变奏

——读《树树的变奏曲》

谭旭东

三鑫双语学校的叶才生校长发来臧园园的诗，希望我写个短评。他说，《中山日报》会专版刊载，需要配发一个短评。一份报纸能整版刊诗真不容易，更何况臧园园是一位年轻的英语老师。认真读了臧园园老师的诗，写得很好，也知她在国内一些报刊发表了一系列诗歌，获得过诗奖。《树树的变奏曲》这组诗有自己的语言风格，所蕴含的情感也很丰富。十首诗合在一起，构成了一个生命与爱的变奏曲。

下面，我们来看看，《树树的变奏曲》是如何变奏的。

第一首《树树的变奏曲：香》写的是沉香树，它再现了沉香树被砍伐的场面，这是生命的劫难，诗人为止扼腕叹息，倾诉生命的沉重的忧伤。初看起来，好像这是生态意识的表达，但诗人把沉香树置于中山这座城市，其情感基调就变得复杂了。诗里不但为树的命运叹息，还为一座城市的现代化而思索。《树树的变奏曲：枉》这首诗好像对底层生活状态的写实，仔细一读，不难发现诗人笔下的小镇的沧桑变化与现代都市进程形成了悖论。显然，诗人不会在诗歌里给出如何处理好现代化后果的方案，但诗人敏感的神经已经触及到了本质性的问题。因此，读到“狭窄的小巷/摩托车偶尔呼啸而过/扬起的尘，让人喘不过气/吓得她掉了一地黄叶”时，树受到惊吓的神态，无疑令读者心灵震撼。从以上两首诗可以感觉到，树树的变奏曲是从深沉的旋律开始的。

但臧园园是一个很智慧的演奏者，或者说是一个很会用语言来掌控诗的情感旋律的乐手。《树树的变奏曲：杆》和《树树的变奏曲：相》把读者从深沉的曲调，带到了清新明快的节奏里。这两首似乎更像儿童诗。前者里的孩子形象，很可爱，摘树叶贴在眼睛上，还折树枝做魔法棒和钓竿，这都是孩子的游戏，是童心烂漫之举。这里，树树变奏曲里，增加了清纯的童音，有孩提时代的歌谣。后者，也是童年生活的回忆，树树变奏曲里包含着乡土的气息和亲情的呼唤，因此有朴素的底色。

从《树树的变奏曲：枫》起，诗人的变奏曲又从明快走向了飘忽与朦胧，《树树的变奏曲：枫》书写的是青春日子的记忆。这里，诗人回到了大学岁月，把时光定格在岳麓山山爱晚亭边的枫树和枫叶上，于是，青春的铃铛里还飘摇着些湿漉漉的情愫。《树树变奏曲：术》里，则隐含着青春的秘密，意象再怎幺躲闪，也已经在向读者泄露诗人内心的爱情。因此，这两首诗歌和后面的几首紧密连接起来。变奏曲由青春岁月的留恋，转到爱的倾诉的和弦里，旋律优美之中，多了几份爱的痴情，爱的浪漫，爱的真切。来读读《树树变奏曲：枝》吧。“睁开双眼，我的世界多了你/思绪线条的终端是你/夜晚闭上眼睛/梦中递上甜美与焦虑的月色/是你//枝，枝/搂抱着整个七夕的星空/每一条都是一个爱情的童话/一起住在象牙塔/看小鸟恋爱/看花朵微笑/看星星落在彼此的眼里……//清风拂走耳边的呢喃/我就是你臂弯长出的枝条”这是多幺美好的爱情，轻盈而梦幻，似彩色的童话。

我一直以为，诗人的内心应该是单纯的，诗人的语言要尽量简单而干净。一个内心单纯的人，美好的文字会来拜访他的。臧园园的诗是符合这些标准的，她是一个内心清澈的诗人。虽然从人生历练来看，她似乎还有待丰富，有待考验，但诗歌创作有时就是一种“二律背反”，世故老练了，诗歌就丢失了；心灵沧桑了，美好就消失了。因此，我倒希望臧园园老师保持这种单纯，做一个简单的诗人。相信，简单就会有美好，而美好的世界往往如泉一样透明。诗歌是臧园园老师心空里的白云朵，是她心灵之泉的流淌的丁冬声，她想把《树树变奏曲》演奏得复杂些，把生命与爱演奏得更加动人些，但文字不骗人，诗人终究怀的是一颗纯真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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