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经叛道只属于年轻时代
2015-11-13 19:45:28 | 来源:新浪微博 | 投稿:Bonjour乞力馬扎羅的雪 | 编辑:小柯

原标题:离经叛道只属于年轻时代

终于读完了小说《血色浪漫》。如果说前一半的感觉还算好的话,后半部却观感全无,几乎是在不耐中勉强读完的。

前半段小说里的钟跃民,是在文革那个特殊时代里勇敢仗义、追求自由的高干子弟角色,像一个拿着菜刀的行吟诗人,像一个勇敢有魄力的唐吉坷德,在那个时代里具有一种浪漫主义色彩,令人喜欢和好感。

不过从他到陕北下乡插队开始,他的角色就越来越令人不理解和反感。莫名其妙的抛弃周晓白,带领知青在街头要饭时大战当地老百姓,追求漂亮的秦岭,进入部队成为营长,退伍之后不服从分配摆小摊,又到进入国企成为部门经理,过着放纵不羁的生活,因为借钱之事被捕入狱,出来之后和高月开饭馆,结婚,再到可可西里探险……下半部的折腾,已经超越了作为一个普通人能够承受的标准和极限。钟跃民不为名利金钱财富,不为任何结果,仅仅单纯追求“在路上”的感觉,追求生命的体验和过程。这绝非是想象中的“浪漫”,他的所谓自由激情和梦想,是以不断牵连朋友、家庭为代价,是建立在牺牲他人来成全自己的基础之上。

任何事情都有其局限性。小说前半部分,主人公还青春年少,在那个压抑的时代里,其叛逆、勇敢的精神尚值得理解甚至歌颂。但从下乡开始,其性格中的破坏精神、不尊重规则、混不吝的特质就开始令人反感了。到进入改革开放的现代社会里,主人公已开始步入中年,其仍旧在追求自由、在路上、叛逆不羁的精神,已不为常人所接受,甚至厌恶了。

什幺时代、什幺年龄,就应该做什幺样的事情。“在路上”的精神,发生在上个世纪六十年代,被视为追求个性解放的先锋,可以引领时代风潮无数人竞相效仿。一旦过了那个阶段,这种行为就被人所侧目了。发生在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上,也还可以得到大家的宽容。如果到了四五十岁,还以此作为标榜,恐怕用更苛责的词汇来形容也不为过。

或许这样的男人很吸引女人,如同风筝一样向往自由,不能紧紧地给他捆绑。但无论任何精神,最终都需要落地。对于男人而言,无论曾经多幺叛逆,多幺放荡不羁,到最后,最起码不要给她(他)人伤害,不要给别人增加麻烦,这应该是最起码的准则。

与小说中主人公同时代的人,比如文艺界时为知青的芒克、彭刚等人效仿在路上的精神,离开知青点去四处流浪。他们很快穷途末路,在求助于当地警方后才得以返回。这些人当中包括如北岛、多多、芒克、赵振先等“今天派”群体。

另外的一些“离经叛道”们,比如中国的高晓松,其年轻时的辍学、流浪、泡妞众人皆知,但现在回归主流,成为网络媒体圈的宠儿。另外,美国的乔布斯,年轻时流浪、修行、未婚生女,后来创业成功成为商界领袖。

昔日都曾经青春年少,后来都已成为领军人物。最终回归常态,拥有普通的日常生活。

每个人都曾经年轻过,那些曾经的梦想,挣扎,永远“在路上”的浪漫冲动,给人不断带来一种梦想和希冀。

不过,毕竟,这只是属于年轻时代的幻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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