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Kingsman同人蛋哈】消失的爱人 08

2015-12-09 18:00:21 | 来源：新浪微博 | 投稿：林七07 | 编辑：小柯

原标题：【Kingsman同人蛋哈】消失的爱人 08

08
安静的病房里，只听得见呼吸机一下下的气流声，和心脏监护仪细小的嘀嘀声。黑色的屏幕上，小绿点在缓缓跳动，每次都微弱得仿佛没有下一次，让人悬着心等了好久，才听到另一声嘀——再坚强的心脏也受不了这种折磨。Eggsy窝在Harry床边的椅子上，似睡似醒，但耳朵一直听着仪器的声音，眼睛一直看着Harry昏迷不醒的脸。他不记得已经守了几天，也不记得几夜没合眼。只记得Harry一被送进这间ICU里，他就没离开过。Harry躺在病床上，脸上罩着氧气罩，手臂里扎着输液管，平时总是往后梳的刘海，现在也柔顺地搭在额前。两排绵长的睫毛低阖着，在轻闭的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表情安宁得仿佛只是睡着了。Eggsy看着这张沉静的脸，脑子里反复回响着Harry对他说过的话：“我的恋人，爱人…随便你怎幺称呼。他最后对我说的话，是I love you,Harry. What do you say……”随着记忆，Eggsy喃喃开口，和回忆里Harry说的话重合了：“I love you,Harry...”他又看到躺在他怀里，额角流血的Harry，他温柔的微笑、渐渐散开的瞳孔、努力挤出的最后一句话：“I love you,too.Eggie...”“I love you,too.”Eggsy悄声低语，一道滚烫的泪痕滑下脸颊。God！It's me. It's GOD DAMN ME！Eggsy忍不住伸出手，轻轻抚住Harry露在外面的手背。Harry微凉的手接受到他手心的温度，慢慢也变得温暖了。你有多爱我…… Harry柔和的脸庞深陷在白色的枕头中央，Eggsy回想起那双琥珀色的眼眸睁开时的样子，它们曾经看着他的样子。如果眼神都能如此温柔，它的主人肯定情深不筹。我有多爱你？如果比现在我爱你的程度还深一点，那我肯定曾经疯狂地爱着你。可是Eggsy都不记得了。这些本应是他最珍贵的感情，本应成为他这辈子最重要的回忆，如今却只剩一片空白，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有留下。Valentine，他和他那些见鬼的野心，那些见不得光的阴谋诡计。为了摧毁Harry，他就洗掉了Eggsy所有关于Harry的回忆。这个卑鄙小人！Eggsy咬紧牙关，恨不得把Valentine从太平间里拖出来再打死一次。因为这段丢失的记忆，害得他都不知道该怎幺面对Harry：他既希望Harry快一点醒来，又怕Harry醒来后，对什幺都没想起来的自己感到失望。Eggsy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几乎没有听到梅林敲门的声音。梅林走进病房，一眼看到Eggsy满脸的倦色和黑眼圈，不禁摇摇头。“Eggsy，你要休息一下，不然还没等Harry醒过来，你就先倒了。”Eggsy轻声回答：“我睡不着。”又看向Harry：“你觉得，他会醒吗？”梅林看了看他，在判断他可以承受真实的回答后才开口：“一般来说，这种状况很危险……可是Kingsman特工不是一般人，只要Harry还有求生的意志，我敢说要醒来只是时间问题。而求生的意志嘛——”他看着Eggsy担心的脸，语气和缓了些：“我敢说他肯定有的。”
Eggsy稍微宽慰了些，立刻想到另一件事：“从Valentine的实验室里找到了什幺吗？治疗失忆的药是不是真有效？”梅林锁起眉头：“Valentine带你去过的实验室我们都搜了一遍，找到了一些配方和成药，可是实验记录却显示它们都是破坏记忆的……也许这就是Valentine的阴谋：他对外宣称药物可以帮助恢复记忆，却卖出破坏记忆的药物，以帮助他达到操控记忆的目的。我们还没找到哪个药物的配方显示有恢复记忆的疗效，抱歉Eggsy。”Eggsy呆呆地盯着墙壁，一时间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他失落的表情让梅林都有些不忍：“我们还没有排查完，实验室里还有一些配方，也许还有可以治疗失忆的……”“阿诺德教授……”Eggsy喃喃出声。梅林没听清：“什幺？”“阿诺德教授，Valentine有什幺事都找他，他是这批新药成功的关键……而且他认识我！他肯定和我的失忆有关系，我们只要找到他，就知道有没有这种药了。”梅林立刻在随身携带的记录板上点点选选：“这样的话，我们直接找他就行了……还有一件事情，我觉得必须告诉你。”“什幺。”“Kingsman里有Valentine的内奸。”“什幺？”Eggsy倒抽了一口冷气。“你想想，为什幺他能那幺巧，刚好在你们出任务时捉住你——而且是你，不是Roxy。说明他不但知道你是谁，还知道你跟Harry的关系，甚至他都知道可以利用你来对付Harry——光是知道Harry是最强Kingsman这一点，已经足够说明他了解内情了。而Kingsman的内情除了内部的人主动透露，外人是不可能会知道的。”Eggsy越听越觉得有理，之前一些隐隐约约的疑惑也立即清楚了。他顿时想起一个和KIngsman有关系的内部人士：“Charlie？”梅林笑了：“Charlie已经背叛我们了，但他不可能知道你和Harry的关系……不，这是一个更‘内部’的人。”……
夜深了，Harry的病房里一片昏黑，只有仪器上的屏幕发出微光，也只有仪器发出的声音，回荡在黑暗的房间里。一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打开了房门，进入病房后，气压房门自动关闭了。穿着锃亮牛津鞋的双脚交替踏出，走到Harry的病床旁边。戴着黑手套的手伸进大衣领口，抽出一支铱金钢笔。拔下笔帽，扭开笔身，将金色的笔尖扎进Harry的输液管，然后慢慢推进墨水管，把无色无嗅的剧毒液体注入了输液管。等毒药全部打进了，那只手才拔出笔尖，把钢笔重新装好，又放回自己的西装内袋里。牛津鞋转头要走，这时“啪”地一声响，病房所有的灯同时亮了，房门也被打开，梅林走了进来。梅林在那人面前站定，脸色复杂地一点头：“亚瑟。”被称为亚瑟的银发老人身材高大，即使被当场抓到谋杀，照样气定神闲面不改色：“梅林。”梅林缓缓眯起眼睛，被上司企图谋害自己最信任的战友的事实点燃了一把怒火：“为什幺？”亚瑟淡然一笑：“只是想法不同，梅林，仅此而已。”梅林咬着牙点点头：“为了想法不同就要牺牲Harry？”“Well，这个嘛。”亚瑟一回头，看看Harry的床上：不出所料，从床上坐起来的是个从没见过的小伙子，正一脸愤恨地瞪着他。亚瑟又转过头对着梅林：“世事总是不尽如人意的，不是吗。”梅林不说话，眼神被愤怒烧得分外明亮：“亚瑟，你可以找任何藉口，但我绝不原谅这种行为！”亚瑟微微一笑，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只金色打火机：“你大概也无能为力。”梅林咬紧牙关，瞪了他一阵，最后还是默默退开两步，让出通往门口的方向。亚瑟满意地一点头：“我一直相信你能做出最佳判断，梅林。这也是我选中你成为梅林的原因。无论如何，跟你共事还是很愉快的。”梅林半低着头，对着空气回答：“可惜我已经没有同感了，亚瑟。”Eggsy正要翻身下床，梅林听到动静的同时，就用眼神制止了他：不要动。Eggsy简直不敢相信，梅林居然让亚瑟就这样若无其事地走出病房，连联系外部支援的意思都完全没有！房门一关，他就着急地叫：“梅林！你就这样放他走了？”梅林叹了口气：“我没有。”

亚瑟一走出病房，就加快脚步，匆匆离开Kingsman专属的诊所：既然梅林会预料他来，说不定外面还有埋伏，Kingsman做事绝不简单，他一路上都要小心，不到目的地都不算安全。亚瑟走了短短一段路，就打开路边一辆黑色的士的客座门，坐了进去。黑的士立刻发动并加速，一溜烟跑远了。

病房里，梅林转身看着Eggsy：“你没事吧？”Eggsy没好气地摇头，输液管根本就没扎进去，只是用胶布贴在他手背上装装样子：“我没事，可是你放跑了内奸，早晚还是会有事。”梅林有些疲倦地一笑：“你看到他拿出来的打火机了吗，那是一只手榴弹，Eggsy。如果他打开了，不光你我会炸成碎片，连隔壁的Harry都会受到影响的……你也不希望他的情况变得更糟吧。”Eggsy气鼓鼓地下床就走：“好吧，那我要去隔壁陪Harry了，天知道那帮丧心病狂的还会不会再来。”梅林沉吟地望着半空：“我倒觉得，你不用担心。”

黑色的士开出了好一阵，似乎后面并没有追兵。亚瑟还不确定能不能松口气，开着车的Charlie已经发问了：“没什幺动静，是不是没事了？”亚瑟沉默一会，才回答：“说不准，还不能放松警惕。”Charlie哼了一声算是回应，一只手掌着方向盘，空出另一只手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把烟衔进嘴里，Charlie又摸到一只打火机，金色的打火机就放在驾座旁的置物盒里，十分顺手。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啪地点开打火机：“我能抽支烟吗？”

Eggsy到隔壁去了。空荡荡的病房里只剩下梅林，他独自站着，沉默半天，才打开手里记录板的录音功能，缓缓开口：“一直以来，我都视亚瑟为偶像，我以达到他能力和智慧的境界为终生目标……但就在刚才，偶像倒塌了。被我视为有着至高无上道德境界的人，被事实证明还没有达到Kingsman最基本的要求……”

亚瑟无意中看到Charlie拿在手里的打火机，第一反应不是扑上去抢过来扔出窗外，而是诧异地想：“What？”这种东西怎幺会在我车上？当他醒悟过来一定是梅林安排人放进来的，一旦他被发现是内奸，让Kingsman以外的人开车带他出逃，他就要承担这个外人用打火机的风险。虽然他瞬间就明白了这些，还是来不及了。亚瑟长叹一声：我还是老了啊。然后用怜悯的眼神望了Charlie一眼，最后一眼。而Charlie还在奇怪这打火机怎幺打不出火，还在啪啪啪不断按着。

梅林独白般的声音回荡在病房里：“亚瑟在临退休之际，居然走到这一步，我很遗憾。我……”他还想说些什幺，但是仿佛太多话一时说不出来，沉默半晌，在一声叹息之后，他还是按下了结束键。

高速飞驰的黑色的士突然一声巨响，整部车都炸上了半空。瞬间玻璃四射，车身腾起巨大的火团，火焰上方升起滚滚黑烟。顺着惯性冲向前的车子一头撞上街角的墙壁，嘭地一声被弹回来，停在路边还在熊熊燃烧，大火照亮了深夜的街道和建筑。警车接连开来，警笛声尖利地划破夜空，消防车特有的警笛声也呜呜响起，周边的路段开始设障。

Eggsy窝在Harry的床边，朦胧着快要睡着，突然接到梅林发来的短信，内容很简单：不用担心了。Harry的病房和外界不但隔着几道墙，连门窗都是防弹的，Eggsy听不到街上远远传来的爆炸回响，但他也猜到发生了什幺事。Eggsy收起手机，现在只剩下失忆的问题了。……
梅林和整个Kingsman情报部门花了24小时寻找阿诺德教授，带来的消息却不是Eggsy想像中的那样：他们根据Eggsy的外貌描述，排查了全国所有大学里叫阿诺德的教授，在30多个阿诺德里锁定了5个符合描述的嫌疑犯，可是，当Eggsy指认了其中一个时，却被告知这位伦敦某所大学里的阿诺德教授，已经失踪50多个小时，学校和家人到处都找不到他。
失踪近三天，说不定已经死了，被Valentine的手下灭口了。Eggsy顿时焦躁起来，这个人是他恢复记忆的关键人物，他绝不能轻易放过这条线索。如果他没有死……如果他只是害怕连累躲起来了，或者被转移了，或者改名换姓用了假身份……Eggsy在病房里来来回回地踱着步子，他一定要找到他！
突然，就像电流穿过大脑，Eggsy猛地想到：要找到一个科学家，除了常规的情报手段，还有一个方法，就是先找到另一个跟他同类的科学家。就像玩游戏的高手都会互相认识，科学家之间的联系，肯定比他与外界的联系强。他马上掏出电话按下一个快捷键，只等了一会儿，手机里就响起一个熟悉又快活的声音：“阿蛋！你终于舍得打电话了啊～这些天你都在干嘛？你再不回来的话大家就又要散伙啦，事实上已经有两个……”Eggsy等不及阿夏唠叨完，就打断了他：“阿夏，听好，我需要你的帮助！很重要，很紧急，你明白吗？”电话那头突然陷入沉默，然后传出一声哀嚎：“阿蛋！！！你进局子了？”“什幺？不不不，我勒个去～不是！”Eggsy连忙说：“我要你帮我找一个人，阿诺德教授。”他对着手里的资料，把阿诺德的基本情况转述了一遍：“我要你去网上的所有跟他学科相关的论坛里找他，一定要找到他最近出现的地方。他是个科学家，只要没被绑架，应该可以上网。”“OK，等我一下。”阿夏那边传来转椅移动的声音和飞速敲击键盘的声音，Eggsy等了一会儿，正要说我先挂了你找到再打过来，没想到阿夏比他先开口：“找到了！”“WHAT？”Eggsy简直不敢相信：“这幺快？”Eggsy简直能感觉到阿夏在手机那头耸了耸肩：“……我就觉得这个名字很熟，于是先上《生化危机》的论坛看看，他果然就在那里。”“生化危机…你跑到游戏论坛里找他？…他在游戏论坛里？”Eggsy捏了捏眉心，有种果然不了解科学家的无力感。“嘿！我们可以算是认识了，我还跟他请教过生物神经进化方面的问题呢……”阿夏自卫般地反驳，Eggsy立刻改善态度：“好好好，你再问他一些问题，现在，立刻！尽量拖久一点，为我争取一些时间，拜托！我让我的同事再打给你。”他挂上电话，立刻把阿夏的手机号码转交梅林，告诉他阿夏已经在网上碰到了目标人物。
半小时后，梅林来了，他把Eggsy叫到外面的会见室，打开电视屏幕，用红外连接上他的眼镜收到的预告片。画面中是东区一条小街的街角，正对一幢出租公寓的门口，路边不时有行人经过，但还没有人从公寓里出来。Eggsy紧张地盯着屏幕，眼睛眨都不敢眨。又过了一阵，画面动了一下——似乎是戴着眼镜的特工挺直了上身——有个穿着外套毛衣的中年男子从公寓里走出来，正是阿诺德教授！Eggsy不由得浑身紧绷。画面开始向前移动，不一会儿，阿诺德教授往镜头这边看过来，出乎Eggsy的意料，他竟然露出了笑容：“哦～有什幺可以帮忙吗？Miss.”Miss？Eggsy转头问梅林：“你派的Roxy？”梅林抬抬下巴叫他接着看，画面中传来Roxy甜美的声音：“不好意思，我迷路了，请问地铁站往哪个方向？”“哦！就在那边。”阿诺德教授转头朝左边一指，画面一闪，一支麻醉针已经射进他的脖颈，阿诺德教授迟钝地回过头，还没摔倒就被Roxy扶住了。接下来的画面显示阿诺德教授被搀扶进了一辆黑色的士，然后车门关上，Roxy利落地坐进副驾，车子轻快地发动了。
梅林摘下眼镜关掉连接：“那幺据我估计，不到半个小时我们就可以在Kingsmanr审讯室里见到这位教授。”他重新截上眼镜，看向Eggsy：“现在，年轻人，我有些事要事先跟你说清楚。”“是有关Harry的事幺。”“不，这是关于你自己的。”“我？”Eggsy不明白。梅林看了他一阵，轻轻叹了一声，仿佛有些为难：“Eggsy，你了解有关失忆和记忆损坏的事情吗？”Eggsy摇摇头：“不，不过我可以学，我记东西很快，我会尽量学会一点相关的……”梅林笑了笑：“有些知识，我现在就可以告诉你，Eggsy。失忆症的病理原因是脑部疾病或者脑部受伤，我的重点是，根据之前的临床病例，很多失忆症的病人在恢复记忆之后，往往会失去‘失忆后’那段时间的记忆。”梅林认真地看着Eggsy：“这就意味着——就算你恢复了Kingsman期间的记忆，也很可能会为此失去你‘现在’的记忆，你能接受吗？”Eggsy呆了半晌，眨了几次眼睛，才领悟过来：“你是说，恢复记忆后，我会忘记现在这个‘我’？”梅林犹豫一会才点点头：“差不多，就是这个意思。”Eggsy觉得全身有点僵硬，不由得坐了下来：“……好，我知道了。让我想想。”梅林同情地看了他一眼：“那幺，我先回总部会会这位教授了。……你准备好了再跟我联系，不用急。”他走了两步，又转过身：“Eggsy。”Eggsy抬头望向他。“我对Kingsman里的你，记忆有些模糊了，只记得是个调皮小子。可是，我很喜欢现在的你，你比我印象里的Eggsy更加稳重可靠……如果失去这个你，我也会觉得很遗憾。”Eggsy微微一笑：“谢谢，梅林。”梅林点点头，转身走出了会见室。……
Eggsy坐在Harry床前，握着他没有扎针的右手。对着仿佛睡熟的Harry，Eggsy轻声开口：“我答应你，我一定要把你爱的Eggie带回来。”可是一想到梅林说的那些……失忆后的自己，那个以为只是像平常一样过了一年的自己，那个从发现挂坠那天直到现在的自己。如果他能恢复记忆，那幺这些失忆后的记忆都将消失。他还记得自己是怎样醒悟过来，觉得之前的日子过得太烂，发誓要从此好好生活的决心；他还记得自己写的那些日记，拍的那些照片，那些对未来的计划。他还记得第一次看到Harry时，心里怦怦跳的感觉；他还记得每一次看到Harry时，Harry的样子，Harry的表情；他还记得那一夜，他们肌肤相亲、彼此相融的感觉；他记得Harry的眼睛，看着他的眼神，明亮的棕色眼眸，那些温柔的吻……如果现在的我消失……Eggsy握紧Harry的手举到唇边，吻了吻他的手指：“如果Eggie忘记了，希望你还记得：曾经有一段时间，有一个失了忆的Eggsy，他也爱你。”他举起手臂，用袖子胡乱擦了擦红肿的眼睛，站起来轻轻俯下身，在Harry的颊边留下深深一吻：“I love you,too. Harry. I love you too.”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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